身為皇子,必然是富貴命,但能當上貴不可言這個形容詞的,就只有那九五之尊了。
聽著四皇子這麼說,那四人的腿肚子不由得都抖起來,半是因為激動,半是因為驚嚇。
嚴淑玉肚子裡那個,和太子、二皇子、四皇子是兄弟,如果沒有意外,繼承大位的應該是太子。四皇子不至於拿這話騙人,若欽天監說嚴淑玉肚裡那個貴不可言,難道說,太子根本繼承不了皇位,反倒是嚴淑玉懷著的,才是將來真正的未來帝王?
這訊息來的太震撼了,這四人一下子不吱聲了。四皇子和二皇子則是笑眯眯的,就似乎方才的話根本不是他們講的一樣,話鋒一轉,問起來京中現在誰家的子弟最荒唐,到底哪四個是新的四大惡人的事情。
第二日早上,嚴淑玉懷著的孩子才是真命天子的小道訊息,傳遍了大街小巷,就連用早餐的嚴清歌都聽說了。
她的燒已經退下了,但人還是有些慵懶,聽了這傳聞,不由得嗤笑一聲:“ 多新鮮!她肚裡那個才兩個月大,就有真命天子之像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反給這孩子招災。”
她是清楚歷史程序的,現在的草原上,皇帝已經得了風癱,再怎麼伺候的仔細,也撐不了多久,這孩子說不定會落個遺腹子的不吉利身份,何況,真皇帝根本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她肚裡那個誰知道是誰的種,拿什麼跟氣候大成的太子爭,嚴淑玉別是得了失心瘋。
雖說民間的輿論的確重要,可是在絕對的權勢下,老百姓根本沒有話語權。嚴淑玉怕是已經得了青州假扮守將的皇帝身子不好的訊息,知道沒了退路,想要拼個魚死破吧。
炎修羽坐在桌邊上,陪著嚴清歌用飯,聽了她話,道:“不管這些,你今日身子爽利了些麼?今日我本想帶你們去山上打獵,也去不成了。但現在正是野味肥美的時候,不如叫人在府裡挖了地爐,我們就在家中燒烤。”
嚴清歌笑道:“好啊!這些天京裡頭那些蠻人家送來不少獵物,我恰也饞你親手烤炙的鹿肉了,拿鹽碗一抹,不要放別的料,最是鮮美。”
自打炎修羽辭去刑部官位以後,京城中很多人家和寧王府關係都淡了,反倒是當初跟著炎修羽來到京城的那些蠻人貴族們,還和以前一樣熱略的和寧王府來往,倒是讓嚴清歌有些唏噓,這都多少年了,他們還沒有忘記他們的丘偊王。
下人們得了吩咐,便去準備材料,夫妻兩個說說笑笑,顯然根本沒有將京裡面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眼看外面燒烤用的鐵爐、鐵架和新鮮肉菜都準備好了,只等一家人前去,看門丫鬟來報,道:“娘娘,您孃家的綵鳳姨娘求見。”
嚴清歌很久沒有見過綵鳳了,不知道她這時候上門幹嘛,想著興許是她遇到了什麼難處,便道:“帶姨娘過來。”《
。。。
第五百零七章 做主
約莫兩刻鐘後,綵鳳姨娘給下人引著,到了嚴清歌和炎修羽待著的園子裡。
粗大的松木樹枝已經燒起來了,噼裡啪啦的木頭燃燒聲中,一股股原木的清香淡淡彌散。更濃重的,是已經在空氣中飄蕩的烤肉香味,讓早上沒有吃飯的綵鳳姨娘忍不住吞了兩口口水。
“拜見王妃娘娘!”綵鳳姨娘今日倒是沒有帶著那一串兒孩子來,獨身一個,柔弱不堪的給嚴清歌行禮。
嚴清歌看她一眼,道:“給姨娘添一雙筷子。”
綵鳳姨娘每次來見嚴清歌,都是打扮的整整齊齊,頗為鮮亮的,因為她知道嚴清歌不喜歡人跟她哭窮,越是哭窮,越是落不到好。但今次她的衣服卻都是往年穿過的舊衣服,漿洗的有些褪色了,看起來平白一股窮酸味兒,就好像她以前當丫鬟的時候差不多。
“不敢不敢!奴婢伺候娘娘和王爺用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