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的也是這樣風流的人才。
炎修羽道:“今日臣下來此,有要事通稟太子殿下。前幾日嚴府出了謀殺案,查來查去,查到嚴家庶女身上。臣不敢妄自做主,這是這案子的筆錄。”說著,炎修羽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一卷紙張,遞給了太子。
太子接過紙張,清瘦細長的手指翻開卷宗,稀疏且長的睫毛微垂,一目十行,幾下就粗略的將筆錄看完了,其中就包括了嚴清歌手書的那封信。
太子曾使人在白鹿書院蒐羅過嚴清歌的墨跡,對她的字跡再熟悉不過,一見那字跡,手指不由得隱蔽的一停。
他將那些筆錄翻完,握在手裡,道:“多謝炎小王爺告知,這事情孤自會處理。炎小王爺還有別的事兒麼?”竟是要將筆錄留下來,做出送客的樣子。
炎修羽道:“這些筆錄,不需要歸還刑部了麼?”
“不需要,孤自會處理。”太子露出個清癯的微笑。
炎修羽在心底裡嘆口氣,看來太子是打定心思要庇護嚴淑玉了,清歌妹妹一定會很失望,他要立刻到嚴家安慰清歌妹妹去。
炎修羽才告辭離開,太子就將筆錄中嚴清歌寫的那頁信紙挑出來,欣賞了一番,細細收好,將剩下的筆錄團成一團,扔進燒著熱碳的銅爐裡。轉瞬間,那些能夠證明嚴淑玉罪惡的紙張,就片片灰炭,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出宮後,炎修羽直奔嚴家。
到了嚴家門前,卻見本來團團圍著嚴府的信國公府人已經沒了,好一片清淨。
炎修羽不解上前,敲了敲大門,嚴家的門房看見他,臉上堆笑,大聲道:“炎小王爺,是您吶!我們大小姐今兒沒出去。”
“信國公府的人什麼時候走的?”
“今兒下去,才走了沒一刻。”
“他們為何走,你知道麼?”炎修羽問道。他估摸著信國公府撤人,不太可能是因為找到被偷走的贓物。
“是他們府裡國公夫人叫人來吩咐的,小的也不清楚。”
炎修羽問了半天,才走進嚴府,朝嚴清歌的青星苑行去。
半道上,炎修羽聞見一股怪味兒,撲鼻而來,燻得他差點繞道走。那味道依稀有些熟悉,似乎就是屍臭。
他心下咯噔一聲,越往前走,聞到的味道越是濃郁。快到青星苑時,見嚴淑玉身著緇衣,披麻戴孝,帶著一大幫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在路上走,其中七、八名婢女合力用槓子吃力的抬著棺材,跟在中間。
炎修羽聞到的惡臭,正是從棺材裡發出的。
看她們行進的方向,不是青星苑又是哪裡?
炎修羽一下子就明白了嚴淑玉的用心,她是要抬著海姨娘的屍首,去青星苑門口堵門了。她自己過得不同痛快,也不想讓別人痛快。
沒人看到獨身從後趕上來的炎修羽。
王婆子以前是海姨娘的親信,但並不得嚴淑玉信任。海姨娘死後,王婆子的日子沒以前那麼好過。好在昨天她得了信兒,有人說看到素心在青星苑,加上她又給嚴淑玉支招,出了個“好”主意,嚴淑玉立刻對她刮目相看,這不,連走路都肯讓她這老婆子虛扶著她走,這可是獨一無二的殊榮啊。
炎修羽也顧不得那味道難聞,幾步搶上去,站在人前,刷的一下,將手中長劍拔出,當頭就照嚴淑玉身旁扶她的一個婆子劈去。
這寶劍削鐵如泥,鋒利無匹,後面跟著的丫鬟腳步還沒停,未看清楚前面是怎麼回事,就見那王婆子的身子分成兩半,倒了下去,內臟撒了一地。
鮮血這才噴湧而出,一大半兒都濺到了嚴淑玉身上,一剎那間,嚴淑玉成了個血人兒。
“啊!”
“救命啦!殺人啦!”
丫鬟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紛紛四散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