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胡姨娘那院打聽打聽訊息,到底侯爺在那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又叫了鳴緋進來,問她是否知道少爺養的獅子貓死的了事,鳴緋並不知情,便又叫了個小丫鬟進來,盤問下有了實情。鬱楓說的是真的,這獅子貓前天就死了,少爺讓她們就手埋了,誰也沒當做一回事。
稍晚的時候,碧荷帶回了打探的訊息,採箏一聽,蛾眉倒豎,冷笑道:“自己做的孽,偏往別人身上怪,咱們走著瞧!”
她沒想到的事,到了晚上,她打探到的訊息就有了用場。
晚飯時,採箏去喚鬱楓起身用飯,他最近服藥後安靜了許多,平日裡愛睡懶覺,她起先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同,見他不動彈,又碰了幾下:“鬱楓,鬱楓——起來了——”
他從喉嚨裡痛苦的悶哼了幾聲。
採箏隱隱覺得不好,叫碧荷執燈一瞧,登時嚇的花容失色,就見鬱楓鼻下有血跡,已透溼了枕巾。她慌了,使勁去推他:“鬱楓!鬱楓!”見他仍舊沒法響應她,失聲對碧荷道:“去、去告訴太太,叫、叫大夫——”
碧荷也嚇的腿軟了,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採箏抹了下他唇下的血跡,放到燈下一看,是粘稠的黑血。撬開他的嘴巴,探了下,見裡面也有黑色的汙血,也不知是嘔出來的,還是鼻血流進了嘴裡。怕他被鼻血嗆到,忙喚進鳴緋和鳴芳,把鬱楓身子抬起來些,用引枕墊好。
“鬱楓!鬱楓!”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因為害怕想掉眼淚,用帕子給他擦了鼻下的血跡,發現已經不再流了,可見他這樣有一會了。
都是她的錯,還說她在他身邊,結果他昏迷了,她居然沒發現。
這時,碧荷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太太來了!”
採箏正六神無主,見了婆婆,心底有了些著落:“您看看,鬱楓回來後就睡下了,剛才我一看,就這樣了……”
嚴夫人也慌,聲音不成調:“他昏了多久了?”
採箏都艱難的啟齒:“我、我不知道。”
嚴夫人恨極,揚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採箏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厲聲道:“不是要你好好照顧他嗎?你是做什麼的?放著他不管!”
採箏覺得婆婆打的對,她都想給自己一巴掌,看著鬱楓含淚道:“他說他累了,我就讓他睡了,和每天一樣的,我沒想到會這樣……”
此時府內的大夫也來了,又是把脈又是翻看鬱楓雙眼的,鼓弄了一會,搖頭道:“本就內有血瘀滯留,已成血腫。如今又遇外力相擊,已致真元虧損,陰寒太盛,陽格拒在外。這人怕是醒不過來了。”
聞言,嚴夫人渾身癱軟,已然昏死過去,周圍丫鬟們尖聲叫做一團,攙的攙的扶的扶,把人抬到通風地掐人中。
採箏穩住腳跟,但也無力:“你說……內有血瘀……”
大夫挽袖,指著鬱楓後腦的部位,道:“此處是舊傷,現在又添新傷,真元大損,邪火上頭,怕是難醒過來了。”
碧荷怕少奶奶暈過去,忙扶住她:“您別急,一定有別的辦法,一定能想別的辦法。”
採箏推開碧荷,揪住大夫的衣襟道:“你是不是說,今天的新傷,讓他變成這樣的?”
大夫向後躲:“……沒,沒錯。”
她失神的後退幾步,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丈夫,眼淚闢裡啪啦往下掉。她恨自己,更恨葉顯德,是他害死鬱楓的。正恨極時,恍惚間聽到公爹的聲音:“鬱楓怎麼了?又病了?”
採箏正愁沒地洩恨,偏巧他就來了:“現在人被你打死,你滿意了?!因為小妾幾句話,就把嫡子打死了。你當我不知道嗎?不知哪裡跑來的野貓撞翻了你擱在胡姨娘處的藥酒,裡面的蝮蛇掉出來,嚇到了胡姨娘。你們怎麼不想想你們自己的錯,她有了,藥酒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