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變化,便道:“娘——您這些日子,一直沒回來嗎,爹呢?”提到她爹,她微微撇嘴:“不是又變卦了吧。”
“你爹呀……還湊合罷。”柳氏道:“我前幾日天,跟他說,想先在外面買個宅子,咱們先住過去,他就是不同意,說什麼你要嫁人了,準備嫁妝手頭緊,先把你嫁出去再說。”
採箏一聽,哼笑道:“這話說的有意思,他偷錢孝敬他大哥的時候,怎麼沒為我想嫁妝的事,這個時候替我著想來了。等他晚上回來,您跟他說,讓他少替我操心,先把宅子買了再說。”
柳氏就知道女兒站在自己這邊,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臉頰,道:“餓了吧,走,先去你外婆家吃頓飯,好好歇一歇。”說到累,採箏還真有點乏了。她打了哈欠,抻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道:“可累死我了,腰疼,腿痠,心也累。”
柳氏拿手指戳了下女兒的肋下,皺眉道:“不是去學規矩麼,怎麼還這樣?”
“學了規矩,才知道沒規矩的時候最舒服。”採箏道:“我又不進宮備選嬪妃,以後遇到長輩,待人接客時候,不把人嚇跑就行了。”站起來,去拿自己的包袱:“但是我的針線可是大有長進,不信您看看。”
柳氏瞧了一眼,笑的合不攏嘴:“你有這一手好針線,以後嫁出去了,小姑子和妯娌就不說了,連婆婆都要高看你一眼。走,給你外婆看看,讓她也高興高興。”
採箏讓碧荷帶著自己的裝衣服的包袱,和母親離家去後街道的外公家了。外婆辛氏見外孫女回來了,高興的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先款待了採箏。
採箏則跟他們講在侯府的所見所聞,比如院子間的巷子比咱們這街還長之類的,而關於葉鬱楓的事,隻字沒提。吃完後,箏帶著碧荷,出院子往前幾日自己的地方走的時候,忽然在二門那竄出來個人影,提著個燈籠,擋在她面前:“小姐,我給您照亮。”
採箏認出是燕北飛,氣的一把奪過燈籠:“嚇死人了,我還以為這家進毛賊了。”
燕北飛嘿嘿一笑:“您見過打燈籠的賊麼,怕您這黑燈瞎火的,怕您摔著,我特意提燈在這等您。”採箏討厭他嬉皮笑臉的樣子,道:“那我是不是該給你幾個賞錢?”
燕北飛笑道:“隨您高興,憑賞,憑賞。”
碧荷皺眉道:“哪有錢賞你?行了,別擋路了,一邊去。”說著,接過小姐手裡的燈籠,在前面給小姐照路。
燕北飛人是讓開了,嘴卻沒閉上,問道:“小姐,您這麼多日去哪了?”採箏終於不樂意了,扭頭瞪他:“與你何干?你再這樣,我跟外公說,讓他把你攆出去,叫你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得待!”
燕北飛見採箏生氣了,趕緊道:“哎呦,您誤會了。我是聽說您去了寧安侯府,我尋思著,您要是認識了裡面的主子,能不能替我說說好話,給我找個府裡找個活做做。”
採箏半信半疑的道:“你從我這找門路,不如去求我外公。你老實點,自然能找到安身立命的活做,若是心裡想著歪門邪道的東西,仔細小命不保。”
燕北飛道:“多謝小姐提醒。”然後將路讓開了,等採箏走過去,他張望了一會,才去做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採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慢悠悠的洗漱完,吃完飯,想起自己從侯府帶回來的禮品,便讓外婆選了幾個靠得住的人隨自己回家去取來,分幾樣給她和外公。
採箏回到自家屋子,這一看不要緊,險些肺氣炸了,擺在方廳桌子上的尺寸禮盒和緞子,居然被拆的拆,剪的剪,一片狼藉,一瞧就是有人來‘打過劫’了。
這還了得,採箏不去找他們已是網開一面了,竟然還敢主動來挑釁。她瞅著這桌上的東西,牙關一咬,直奔祖母住的正房,光當一下子踹開門,嚇的老太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