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冷靜地坐著，沒有任何的驚慌，腦子裡浮現出她第一次上了東方少涵的車，東方少涵一路狂飆，最後把她弄得吐得不行，還被東方少涵給陷害得進了警局，往事如煙，不覺那已經是近三年前的事了。

東方少澤扭頭看了一眼歐陽若，他應該是沒想到歐陽若這麼冷靜。

“你以前也玩車？”東方少澤問。

“沒有，但少涵喜歡玩兒，我時常會跟著他瘋一下，他曾經說讓我給他導航和他一起飆車，但我覺得太危險，就沒有參與，如果我知道他後來會消失，那我應該要答應他的，如果我和他一起死了，那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歐陽若說。

車的效能很好，雖然在高速行駛，但因為防噪效果好，歐陽若的話還是清清楚楚地傳進東方少澤的耳朵裡。

他將車速減了下來。

“若若，我要說我一點也不比少涵愛得淺，你信嗎？”東方少澤說。

“我信。”歐陽若說。

“那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卻接受那個宋玉。”東方少澤說。

“因為你是少涵的哥哥，我不可能和兩兄弟都談戀愛，而且，我姐姐喜歡你，我不能和她爭，我也爭不過她。”歐陽若說。

“你怎麼就爭不過她了，我愛的是你，我只要你，我不會和她好。”東方少澤大聲說。

“這件事很複雜，我也不想解釋太多，總之我們不能在一起，對不起。”歐陽若說。

“如果我哪天證明了我就是少涵，你會後悔的。”東方少澤說。

“你不要這樣想，你雖然很像少涵，但你不是，同胞兄弟間都多多少少會有些心靈感應，所以你和他有些像是很正常的，但你畢竟不是他，這一點你要了解清楚。”歐陽若說。

“若若，你不要和宋玉好，求求你了，我真的擔心我就是少涵。我不希望你以後後悔，我也不希望自己後悔，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和宋玉好的訊息，我的心真的疼得很厲害，我甚至有心如死灰的感覺，那說明我愛你至深，我不能失去你，我也不能容忍你和別人好。”東方少澤說。

他不是那種善於花言巧語的人，當然不會說謊，其實就算是他不說這些，從他的狀態，歐陽若也知道他是真的很痛苦。

##車停在鄰近郊區的一個加油站附近，東方少澤下了車，天空陰沉，風很大，加油站的燈發出的白光射過來，地下映出他長長的影子。

“你上車，外面冷，小心感冒。”歐陽若大聲說。

“冷死我好了，我真的需要冷靜一下。”東方少澤說。

“你這是在耍潑逼我麼，這可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你趕緊進來，你再逼我也沒用。”歐陽若說。

“我沒有要逼你，就只是想讓我自己冷靜下來，你別管我。”東方少澤說。

歐陽若知道他心裡的痛，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歐陽若也無數次有過，那種無力感讓人崩潰，只想讓自己死去。

“好吧，那你冷靜一下，我不管你了。”歐陽若賭氣將車門關上。

過了一會，東方少澤開啟車門進來了，真是帶進了一股寒氣。

“你不再冷靜一下再進來？好好地冷靜一下，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也弄清楚我們到底要以什麼樣的方式來相處。”歐陽若說。

既然決定不和他在一起，那自然就要說話狠一些，讓他不要有那麼多的所謂的牽掛，那種藕斷絲連最是折磨人，歐陽若可不想拖著他。

“要我承認自己失敗，那是困難的，我不會輕易就放棄，我只想問你，你愛宋玉嗎？你要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你可以騙任何人，但你騙不了你自己。”少澤說。

“這個問題我不需要向你交待，正如你所說，我愛不愛誰，我自己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