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抽,冷汗三滴。
之後赫連懿一臉的鄙視,洛長生也沒辦法再問了。
躺在床上,懷裡抱著熟睡的赫連懿,黑暗中她睜著的眼睛亮若繁星。
第二日晌午。
馬車上,風起斜倚著身子道,“下一站是惠州,過了惠州,就到帝都了。估計以這樣的腳程,不出三日我們就能抵達了。四日後的南燕祭祀,我們定能趕到。”
“不可掉以輕心,這幾日沿途走來,路上的行人明顯多了很多,單單說這兩日,就已經有崆峒派新掌門,衛國國君,大理欽差等經過了。這些人都非善茬,應當都是衝著這次的祭祀大典來的。主子的安全要緊,千萬不能出什麼差池。”
慎行面無表情,周身緊繃,隨時保持警惕。
他繼續道,“況且,這幾日的神秘人我們還不知道其身份。”
洛長生嘴角微彎,“其實想要知道對方的身份,也很容易。”
“哦?怎麼說?”
“附耳過來。”
深夜,洛長生一行人趕到了惠州。
到了惠州最大的客棧,慎行率先下車,洛長生抱著熟睡的赫連懿緊隨其後。
睡覺的赫連懿警惕心極強,除了洛長生,誰都不讓抱。誰一抱,自動就醒了。
洛長生看了眼慎行。
慎行推開了店門,掌櫃的眯著惺忪的睡眼,看到來人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來。
“這位客官,您請進!住店麼?您趕得真是巧,小店正好還有三間上等客房。”掌櫃的點頭哈腰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慎行面露狐疑,“附近的客棧都人滿為患了,為何掌櫃的你們客棧竟然還有房間?”
掌櫃的笑容一僵,很快反應道,“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啊,正好是今兒傍晚有客人退房了。”
慎行了然,“這樣啊,可我們需要五間上房啊,我們一起來的,總不能一半人誰在房中,一半人誰在馬車裡吧?我看這……”
話未說完,被身後的洛長生打斷,“慎行,算了,既然房間不夠,我們就不住了。”
“客官,客官別走啊。”見洛長生執意離開,掌櫃的冷汗直冒。
“怎麼?連走都不行?”慎行臉一沉。
“唰”,手中的寶劍出鞘。
明晃晃地銀光晃得掌櫃的臉一片慘白。
掌櫃的不敢再攔,眼睜睜地看著洛長生一行人離開,心道壞事了。
見人走遠,他疾步向外走去。
掌櫃的步履生風,走得極快。
他七拐八拐地繞進了一個衚衕裡,左右張望了一下,敲了五下門,停頓了片刻,又敲了三下。
不一會,“嘎吱”一聲,木門開了個縫。
緊接著掌櫃地鑽進門內,消失了。
不多時,一抹黑影悄然掠過小院,向院內而去。
半個時辰後。
馬車裡。一抹黑影閃進車中。
隨之而來的涼氣惹得熟睡的小傢伙睡夢裡打了個寒顫。
洛長生給赫連懿掖了掖被角。胳膊又收緊了些。
“怎麼樣?看到了麼?”風起迫不及待地輕聲開口。
慎行點點頭,又搖搖頭。
“嗯?”風起沒明白。
“他蒙著面,我只聽到了他的聲音。但他很面熟。我可能,見過他。”慎行謹慎地開口。
“你懷疑誰?”洛長生面容嚴肅。
“他穿著一身白衣,帶著木頭面具。”慎行如是說。
“甯浩然?”洛長生不可置信地道。
沒人注意,她懷中的赫連懿微不可察地閃了閃睫毛。
慎行點頭。
“竟然是他?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