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人與其他的不育症有些區別,我治了他三年了,但到今日還沒動靜,總找不到癥結所在,所以也想讓你瞧瞧……”徐老頭苦口婆心的說道。
他也是故意想試探一下這丫頭,如今這個年頭能遇到個有如此天分的年輕醫師不容易,就算不能收她為徒,也要好生栽培才對。
而且,若是她真的有能耐治好那位病人,這往後對她多少有些好處。
這三清縣不大,然而就算是在這裡,也要有些靠山才好辦事。
至於那位病人的不育症,的確是他手裡一個比較棘手的病症,按理說,這樣的病症雖然不太好下手,但找到根源之後也不至於一點頭緒都沒有,可偏偏,對方的身子骨被他醫治的差不多,但那夫妻倆依舊是懷不上。
倒是想瞧瞧這丫頭有沒有那個能耐。
徐老頭這麼一說,時青墨眸色一斂,面色認真。
她倒不是嫌棄這病症,只是覺得徐老頭剛剛的態度像是在逗她玩,不過既然是他醫治了三年的病人,想必這問題不輕。
“好,不過老頭,你都治了人家三年還沒好,那人竟然還找你?”時青墨冷不丁說了一句,說完,低頭研究病例。
徐老頭鬍子翹了翹,本想拿著手裡東西敲這丫頭一下,可又沒捨得,氣哼哼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懂什麼,我都治不好的病,他找別人也沒用!”
說完,寶貝似的摸了摸手裡的抄本。
這手抄本可是他用自己多年記錄的病例與時青墨換來的!
雖說東西是時青墨寫的,但不得不說裡頭都是一些醫學精華!甚至還有很多他曾經找不到的珍本下文!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裡抄來的!千金難求!
不過這丫頭倒是個傻呵呵的,隨手一扔便給他了,就為了換他多年病例,壓根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殊不知,那手抄本的價值時青墨一清二楚,只不過那裡頭的內容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相比之下,還是徐老頭的實戰經驗更吸引她。
眼下,徐老頭幹瞪著眼,時不時的盯著時青墨,巴不得她能提出些問題,可等了半天,時青墨依舊低著頭看書,壓根沒有任何疑問的意思,更將他鬱悶的不輕。
不過這天合堂的小藥童們卻已經習慣了師祖爺爺這種態度,一個個裝的像個小大人,規矩十足,驗藥抓藥,比徐老頭還要敬業。
直到下午,徐老頭口中那位不育的病人才到。
“徐老,這次我妻子有事在家不能出門……所以只有我一個人過來……”一進門,那人便上前衝著徐老歉疚的說道。
時青墨抬眼一看,此人年紀比華君卓相當,看上去三十四五歲,身穿西裝,領帶整整齊齊,裡頭是一件白襯衫,沒見一絲褶皺,衣服搭配得當,而且此人提到妻子時語氣溫和,顯然,他的那位妻子十分得體,夫妻生活應該沒有太大問題才對。
“裡頭請吧。”徐老頭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滿,將人邀進了診斷室。
這屋裡散發著一股藥香,桌上陳列著一些醫書,更放著一處脈枕。
這人倒是熟絡,直接坐了下來,手腕放在了脈枕之上。
“丫頭,上前瞧瞧吧。”徐老頭道。
時青墨瞥了他一眼,對這稱呼有些奇怪,不過眼下也沒說什麼,只是剛準備坐下診脈,卻見那男人一臉狐疑,道:“徐老,這位是……”
莫非是徐老的小徒弟?
醫界向來不缺用病人教徒弟的情況,只不過一般都是入門的病症,像他的毛病,就連徐老這樣的醫師都解決不了,讓她一個小丫頭看似乎也沒什麼作用吧?
“哦……世原吶,這丫頭算是老頭子的一個忘年交,叫時青墨,醫術還是不錯的,我想著讓她瞧瞧,沒準能有更好的意見。”徐老頭難得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