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好，很好。&rdo;華秉直聽得十分高興，&ldo;就你這個經營理念就很好，現在中國老百姓的素質還有待大幅提高，所有的文化活動都應當承擔起提高國民素質的責任。好，你再往下說，你再往下說。&rdo;

胡建蘭又把每個場所開展的活動及追求的特色具體介紹了一遍，介紹得既樸實，又蘊含著深刻見地。

華秉直聽著聽著突然問道：&ldo;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你很有思想嘛！&rdo;

胡建蘭的臉又紅了起來：&ldo;我沒念過大學，高中才賴賴巴巴畢業。&rdo;

&ldo;那你的知識是從哪裡來的？&rdo;華秉直對這個姑娘的見識仍然很感興趣。

胡建蘭紅著臉，低著頭，不想多說自己的事情。

慄天見胡建蘭半天不語，便催促道：&ldo;胡經理，華局長問你哪，你就如實說嘛！&rdo;

沉默了一會兒，胡建蘭斷斷續續地說：&ldo;我平時喜歡讀書，從書本上學了不少東西……我參加的那些個培訓班對我的幫助也很大，特別是華局長的那個報告，使我懂得了很多道理。另外……我和其他小姐妹的痛苦經歷，也從反面教給我許多東西……&rdo;

&ldo;噢，我明白了！&rdo;華秉直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什麼，因此他對胡建蘭的知識和經營理念是從哪裡來的的問題，就不再多問了。他看了胡建蘭一眼，又提出一個具體問題，&ldo;小胡啊，我聽慄天說，你不光經營有道，而且樂於助人。說是你這裡有個小姑娘，為了賺錢給媽媽治病，想要跟一個港商去當包二奶，你說啥也沒同意，並且拿出十多萬塊錢給她媽媽治病。這是怎麼回事兒？&rdo;

這件事兒胡建蘭本不想讓別人知道，支吾了半天，最後只好如實地說了一句：&ldo;那都是我應該做的。&rdo;

&ldo;哎‐‐那可不能這麼說，這十萬塊錢也不是一個小數啊！&rdo;華秉直說。

&ldo;華局長說得對，有的人雖然很有錢，可他嗜錢如命，什麼善事也不肯做。你為了幫助你的員工，一次就拿出這麼多錢，這也難為你了。&rdo;慄天說完了上面的話，又問胡建蘭道，&ldo;那小姑娘叫什麼名字？&rdo;

&ldo;她叫蘭花，家裡很窮。她要犧牲自己，去給一個港商當包二奶，賺錢搭救媽媽。&rdo;胡建蘭說到此處，心裡一酸，眼裡閃動著淚花。

慄天只顧低頭記錄，並沒察覺到胡建蘭情緒的一些變化，作為一個記者，職業要求她凡事都要刨根問底，因此她又追問道：&ldo;你為什麼不允許她那樣做呢？&rdo;

&ldo;我覺得她不應該走那條路，那是一條恥辱之路、毀滅之路。&rdo;胡建蘭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咽。

聽到這哽咽之聲，一向敏感、睿智的慄天，這一回可覺察到了胡建蘭情緒的變化。她本不忍心再往下追問了，但是事情的原委不搞清楚，她也難以下筆寫什麼，因此她又仔仔細細地問了這件事情的起因和經過。胡建蘭原本不想多談此事，但在慄天的一再追問下，她還是如實把事情說清楚了。

華秉直感到該瞭解的情況都瞭解清楚了，便對胡建蘭說：&ldo;小胡啊，你的文化園確實辦得不錯，希望你繼續努力，把它辦得更好。適當的時候，我們準備把你的做法推廣一下。當然，我們要推廣的主要是你這裡的文化活動經驗，有些專案歸商業部門管理，我們就不好說什麼了。&rdo;

胡建蘭真誠地說：&ldo;我們做得還很不夠，感謝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