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夏侯俊臉上顯出不滿色,忠肅公夫人又笑勸道:“奶奶知道,你見二叔家那個妾生的奴才與趙家結親,又得陛下青眼,急了。”
“等他做了酈山侯府的孫女婿,”夏侯俊冷著臉說道,“奶奶該高興了。”
忠肅公夫人笑,道:“急什麼,奶奶早給俊兒相準了路閣老家的孫小姐,國子監祭酒兼東華閣大學士的門弟,也是正正好的。”
“那孫兒先和國舅通個氣。”
“早些回來,今兒個下午,路閣老會來,俊兒要好好表現。”
夏侯俊隨意應了,匆匆離府。
卻說顧夏婚事不成,夏侯俊探明其中有“池顧舊事”作梗,想起府中那個礙眼的傢伙,遂心生一計,佯裝失意佈局算計夏侯雍,讓他自己送死。
來到春香樓,夏侯俊那票公子哥兒損友早已摟著豔姬美婢胡搞一氣。他大喝一聲,叫那些妓女滾,抓了壺酒,仰脖猛灌。
洛江笙敞著衣襟,隨意打著扇子,道:“阿俊這是歡喜過頭了?”
另一人打趣道:“酈山侯府的嫡孫女婿,當朝太師的親外孫女婿,岳丈掌北疆重兵,岳母乃京城第一美人,小舅子是太后的心頭尖,聖上的乘龍快婿,嘖嘖,這樣的家世,這樣的身份,即使是做景泰宮的主子也是夠格的,阿俊,你白撿這樣好便宜,還在這兒喝悶酒,成心氣我們不成?”
“莫非是要我們想摺子哄那小姑娘,哎呀呀,五歲小娃歡喜什麼,親小嘴兒?”
夏侯俊做勢將酒壺砸到地上,怒喝道:“我家老太婆,要我娶路閣老的孫女!”
“什麼?路家那個,不是吧,連我都看不上,俊少,這也太掉身價了。”
“洛少,老法子,俏書生夜會悶騷小姐摺子戲,阿俊的前途、人生就靠你了。”
“停,”眾人靜,洛江笙讓夏侯俊把話說清楚,鐵定的親事如何中途變卦?夏侯俊惡狠狠地吐了口水,道:“說是池顧舊事,怕影響大皇子前途,不讓我娶。”
洛江笙輕點桌案,道:“顧家小姐這樣的助力,可遇不可求。縱然有問題,也值得冒險一試。阿俊,你先到東宮探探口風。”
“別提了,早有人把話遞我這兒,”夏侯俊狀似神秘地壓低聲音道,“除非我能解開池顧兩家的恩怨,求到皇帝陛下那兒,賜婚才有可能。”
洛江笙一驚,這話從何說起,根本講不通麼。
其他人也要反駁,卻見夏侯俊抱著酒壺,耷眼微笑,那笑分明是在算計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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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班人都是打小一起使壞長大一起逛窯子的,瞧他這般做派,總算明白他今日這怪異的舉動由何來。
“那你打算從哪兒著手?”洛江笙配合地問道。
夏侯俊笑得更壞,道:“到宮裡,問八年前的舊宮人,有錢還怕問不到真相。”
“那你既然有主意,還發什麼瘋啊,把小紅她們給我叫回來!”
“難道你們不氣嗎?我要是查不到,老太婆就要我娶路閣老的孫女,那個傻子,整天笑嘻嘻地流口水,攤誰身上誰不發瘋?”
洛江笙壓低聲音,道:“喂,也不至於這樣抹黑路家的姑娘嘛。”
夏侯俊佯裝醉酒,和他撞下頭,道:“要不那傻子還不肯立馬動手。”
過了一會兒,窯姐兒們陸續回到房間,夏侯俊的貼身小廝跑到少爺旁,附耳低語:成了。
“好,大家盡情地玩,本少爺請客!”
夏侯俊大樂,京中大少們也樂呵快活。
要說這被算計之人,正是那自以為要與顧家結親卻不成的夏侯雍。
此人是庶子妾室出身,在忠肅公府地位還不如給夏侯老夫人捶腳的洗腳丫環;與夏侯俊年紀相仿,地位待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