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他現在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山頂中間那高凸的祭臺上,只有這裡還存有那麼點神秘感。
老道姑已經輕飄懸浮步,如雨燕輕掠水面那樣,已經滑飄到了祭臺上。此山以祭臺為中心,祭臺四周環有一圈三四尺深,寬約八、九丈的太極八卦形的水池。池水清澈至極,沒有任何的雜質,一眼便可望穿到池底,水面不斷往上氤氳著霧氣,並且連續向外緩慢地飄散著,整個山頂的霧氣都好像與這個很大的環祭臺的水池有關。霧鎖的祭臺中間有一隻巨大的銅鼎,裡面裝著五色石,在西斜的陽光穿過霧氣之後,彩石可映閃出弱弱的各色光輝。輝光隨著陽光不同時間照射的角度,也在角度不同的時候向上反射著彩光,彩光與霧中的陽光在鼎上方相匯,形成一弧寬寬的霓彩。霓彩隨著自然規律在改變著方向,是早東,午中,晚西。相對於這個巨大銅鼎的八個方向,各方都有一個小一些的銅鼎。這些小銅鼎都等距離遠離那個大銅鼎,裡面也裝著一些五彩石。
豐明燁踏著由數個露出池水面高低不等,且距離相近,一尺半許直徑的圓形石墩,只能跳躍式地由低而高往祭臺上走。由於石墩間隔的距離較遠,且石面上較為溼滑,為保持平穩,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飛跳著來到石質平面祭臺邊。
老道姑表情凝重,面北背南跪在離這巨大的銅鼎五尺之遙處,嘴裡輕輕唸叨著:“祭臺通天,助我神力;弟子有難,唯請尊師。”
豐明燁站在她身後,抱臂而立。心裡想,你這樣喊兩聲,尊師無影他就能來了?我找了這麼些年都沒找到!快起來吧,沒有用的,咱那師父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叫出來的,他現在還不知在哪裡睡覺吶!如果有酒嗎?那還差不多……
事實果真印證了豐明燁的想法,除了那銅鼎中的五彩石子好像增加了點光亮度外,四周仍是靜悄悄的。別說是人,就連個飛鳥影也沒有。老道姑非常虔誠地默默跪在那裡,好長時間後,便起身來到那巨大的銅鼎旁,聲音很深沉地說道:“小子,你過來。”
豐明燁不知老道姑叫他過去有何事,他非常小心地慢慢往前走,來到了她身旁,心裡還在不斷地揣摩著……
不等豐明燁說話,老道姑一臉嚴肅樣,以命令的口氣說道:“把刀給我!”
豐明燁聽到後,馬上愣在那裡,是一臉的木然,目光略顯呆滯,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老道姑……
“聽見沒有?把刀抽出來!給我!”老道姑面色嚴厲,語氣也更加尖利和高亢。
豐明燁心裡忐忑不安,抽刀的手有點抖。隨著‘嚓’的一聲,老道姑送給他的這把‘皇龍嘯’寶刀已經出鞘。就在豐明燁正在手握著刀柄猶豫的時候。一瞬間,老道姑突然急轉身體,她的左手腕就擦向刀的鋒刃。她這個突然的舉動令豐明燁感到驚訝,一個急轉身,挪刀避閃著。因為都是武功極高之人,此時他的閃躲動作雖快,但已經是來不及了,她的手腕已經劃碰到了那刀鋒之上,手腕立刻出現一道血口,在流淌著鮮血。豐明燁臉色劇變,手一撒,‘嘡啷’一聲,寶刀立刻墜落在石地上。他急切地驚叫道:“你……你這是……”
老道姑縱身跳上銅鼎邊的一個近三尺高的圓形石臺,將流、滴著血液的手伸到了那隻巨大的銅鼎中,手腕的鮮血順著手指流、滴進銅鼎裡的那些五彩石上……她信念非常堅定而且特別執著,眼睛凝視著銅鼎中的五彩石,語氣中帶有自信與肯定:“收起刀,快跪下。師父他,馬上就要來了。”
豐明燁這次的確是被她嚇了個不輕,手有點顫,把寶刀‘皇龍嘯’插進刀鞘裡。哎呀!你這是玩命呀!他眼一閉,‘撲通’一下子,便跪在了銅鼎旁邊。我服了,服了你,行不?咱不帶這樣玩的,出了人命你讓我後悔一輩子。為了讓我認個爹,你這是何苦呢?
老道姑仍鍥而不捨地將手伸在銅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