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較清楚,以前經常打交道。不管是換湯的;還是換藥的;或者連湯帶藥一起換的。這交替輪換著生、熟面孔的土匪,也都很給面子,沒有難為過自己,他們也都遵守著道上的行規。對於這些土匪,他真沒當回事。幾兩銀子能解決的事,我還能省下馱運的錢,這是定賺不虧的好買賣。
說幹就幹,第二天一早,一隊近四十幾頭騾子和馬匹的馱運隊伍,浩浩蕩蕩參差散亂狀走出源江城。
此隊伍是由數個家丁、僕人、店小二臨時抽調組織的,他們在隊伍裡擔任著馱子手的角色。面對著不熟悉的職業,隔行如隔山,他們手忙腳亂稚拙地照看著自己分管的騾子們。好在都是些沒有貨物的空行騾子,簡捷而行,因此不會出現太大的紕漏。
白帖子也很興奮,自己本來就是個管家,在萬府裡也比下人的位置要高出許多。他便施展開自己的強項,瞻前顧後,么么呵呵,大有一副領隊的派頭。原本是記賬的腦子打算盤的手,擺弄這些框子以外的活珠子,的確有點難為他。雖說難,但他願意為自家的主子去操勞。
萬家福倒滿不在乎,騎馬行進在隊伍的最後。與其說是在押後陣,倒不如說在裝模作樣,是個地地道道貨真價實的外行掌櫃的。
隊伍經過一段較長時間行進,來到一個岔路口處,領頭的人不知該不該繞行那廟頭山,便停下休息,等待後面萬大掌櫃指令。
白帖子藉著這短暫的休息時間,調轉馬頭,催馬來到隊伍的最後面萬家福面前。兩人一見面就交談起來……
“萬老爺,這後陣叫你壓住了,隊伍一點都不亂。”
“嘿嘿,活到老,學到老,人家八十八了還學巧。”
“你真厲害,不管哪行,一看就會。”
“那鬼人有武功,本人會文治。”
“佩服!”
“沒難處,以後小活近活不用僱馱子隊,咱自己幹。”
“有你在沒問題!”
“別歇了,咱走吧!”
“前面兩條路到苟家店,走哪條路?”
“當然是那條近的,遠的路況不好,難走。”
“走廟頭山?”
“對,不就是給點碎銀子嗎?路好,又快又近……”
這臨時的馱子隊,按照那條近道走,一段時間後,就上了廟頭山。蒿草叢躥出來三個土匪,將隊伍攔住:“站住!上哪去?”
萬家福臉掛笑容,面對著這些陌生面孔,也沒有驚慌,微微一抱拳,說道:“各位爺,辛苦!我路過此寶山,到苟家店去往回運高粱。”
三個土匪你看我,我看你,愣了一會後,中間那個開口說道:“你們先等等,我進去問我家老大,看要你們多少銀子的過路錢。”這外行話說完後,就連忙向那破廟走去。
萬家福聽話聽音,看面知心,覺著這些人不像真土匪,像一些街頭無賴、混子、散漢……之類。聽口音帶著濃厚的源海城味,這味使他有些親切感,畢竟自己從小就在那兒長大的,人不親,聲音親,再說自己的老婆孩子及大部分家業都在那裡。他隨口應道:“好的,我們等等。”
時間不長,那個土匪小跑著回來了,嘴裡說道:“我家老大說了,先放你們走,等回來時,少給點碎銀子,夠我們飯錢就行。”
聽土匪這樣說,萬家福心裡就有了底,這廟頭山極有可能是又換茬了。這些土匪比以前的要好得多,不是見銀子就收的主。他拱了拱手:“替我謝謝你家老大,說我回來時一併奉上。”說完後,就領著這臨時馱子隊走過廟頭山關卡,向苟家店走去。
第二天,萬家福帶領著滿載而歸的隊伍,又來到廟頭山的關卡處,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蒿草叢中躥出來一股土匪衝向關卡。另有個騎馬的首領,帶著另一股土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