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問道:“誰是洪小炮?他在哪?不用他來,我這就去會會他!”
單雙臉掛喜色,輕輕擺了下手說道:“不急,不急!那小子是個潑皮!”
“潑皮?”周惜彤不明原委,面露詫異,輕聲問道。
“他是一個打不死踩不爛的硬頭貨,住在對面‘源江客棧’裡等從雪,看意思十天半個月的都不會走。”單雙找到了傾訴物件,吐訴著心中許久的怨氣。
周惜彤聽說那貨在大門外街對面的客棧裡,右手不由自主就搭在了寶劍的劍柄之上,嘴裡輕聲地說道:“噢!原來近在咫尺,他住在‘源江客棧’呀。”
單雙從周惜彤手上的舉動,立刻明白了她此時的意圖,怕她魯莽行事,攪了自己親戚客棧的買賣,還有那勝負難料的結局,趕緊開口說道:“你先到閨房去看看從雪吧,多年不見,她挺想你的,這些年來一直在唸叨你吶。唉!都怨你這個親叔叔,要不是他把你送到那‘焚情門’,你就不會離開咱家這麼多年?”單雙邊說,邊用眼睛看著周洪全。
此時的周洪全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你怨我,我怨誰去?怨我哥?他死了!怨我嫂?那個冷麵冰心的大魔頭,我敢怨嗎?他輕搖著頭,無奈之情掛在臉上,苦笑了幾聲:“嘿……嘿……”
“好!我這就去。”周惜彤本來想去小試牛刀,單雙的話使她暫時改變了原有的行動方向,轉身就向門外萬從雪的閨房走去。長久的別離,彼此的牽掛,她也想趕緊去看看大小姐,這些年來唯一心裡常常想念的就是她……
“你沒有事,可千萬別去招惹那個洪小炮呀……”周洪全知道這個侄女有好強爭勝天地不怕的脾氣,特意囑咐著即將走出客廳門口的周惜彤。
“噢……”周惜彤聲音還在屋裡,人卻早已到了院子。她已迫不及待,想盡快地去閨房找大小姐,倆人已是數年沒見面了,有好多的貼己知心話要說……
周惜彤幼年時就失去了父親,也不知道母親是誰,在她那幼年的記憶裡,只有爹爹、叔叔和嬸子。好在叔叔周洪全在萬府裡做管家,無依無靠的周惜彤只能跟著叔叔住在萬府裡。單雙看到她的年齡與自己的閨女相仿,也沒把她當外人,讓她和萬從雪同吃同住。兩個小姑娘雖然脾氣與性格迥異,一個文文靜靜,一個喧喧鬧鬧,但在一起卻能很好地和睦相處,甚至於成了莫逆之交的朋友。在這個家裡,有時很難看出這倆小姑娘誰是主?誰是僕?也就在萬從雪去夢源鎮山神廟還願的時候,‘焚情門’的第九任盟主姜畦師宗不請自來。她找到了周洪全,約他領著周惜彤到源江邊有話要說,她只留下數言簡語,說完就先走了。周洪全的哥哥周洪十得了絕症臨死時,曾悄悄告訴過弟弟,‘焚情門’那姜畦就是你侄女周惜彤的親生母。但這事姜畦不讓他外傳,現在自己快要死了,就把這事情悄悄告訴了周洪全,讓他一定保守住這個秘密,不要對外人說,即便是周惜彤也不要告訴她。周洪全因知道哥哥和這個女人的事,只好領著周惜彤來到了源江邊。姜畦站在源江邊上已經等了多時,當看到兩個人過來後,便開門見山,把話簡要說明,這次來的目的是,領著周惜彤去‘焚情門’,學習大悟劍。
周洪全面對著這個一身素白,腰懸寶劍,不苟言笑,且滿臉陰殺之氣,冷若冰霜的女人,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都爭先恐後地竄了出來。我的娘!哥哥他怎麼能近得了這個女人的邊?唉!這真是蘿蔔鹹菜,各有所愛呀!我那哥哥哎!別看你早就死了,我真佩服你,而且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呀!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沒讓她提前把你嚇死,還多活了幾年,真算你造化大……周洪全和那姜畦都各自心知肚明,兩個人幾乎同時‘嘿嘿……’著。一個是苦笑;一個是冷笑。兩個人的眼光在一剎那,又相撞了。明顯周洪全不頂,刻時,他那眼光就掃到了自己的腳面子上,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