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嘴唇一張一翕,正在默唸咒文。
凱文拿起靠在帳口木臺上的一份名冊,藉著外邊隱約的燈光翻了幾頁,“有一個小隊到海岸值勤,還有一個應該是去解手。”
“汝之身軀,為吾所用,汝之雙眼,為吾之睛。開!”半分鐘後,冷山低喝一聲,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眼中露出濃重的血色,他突然伸手插入一個士兵的眼中,一勾一拉,兩個血淋淋的眼珠被硬生生的挖了出來,士兵的眼眶部位只剩下兩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啊”,布蘭克下意識的捂住口,他可沒想到會發生這麼殘忍的事,雖然聽阿爾豐斯說過冷山的真正身份,但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嚇著你了?不過不礙事,我馬上將他的身體補好。”冷山另一隻手往自己的眼框內反插,把自己的眼珠也起了出來,兩個黑森森的眼洞對著布蘭克笑了笑,直把布蘭克看的不寒而慄,冷山將自己的兩顆眼珠在手裡拋了拋,一把拍入士兵眼框裡,順手往下一抹,滿臉的鮮血眨眼不見,士兵稍微轉動了一下眼眸,身體也完好如初。阿爾豐斯也不禁打了個冷戰,這根本就是冷山的雙眼,連那種帶了一點哀傷的神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現在我有四隻眼睛了。”冷山嘿嘿一笑,右手雙指往上伸出,兩道筆直衝往篷頂的負能量在手指尖凝聚著,“在空氣中游動的能量之輝,將腐血融進他們的身體,成為受吾控制之容器。咒文,入!”聽他吟唱的頌文,這傢伙竟然真的沒有信仰。
黑色負能量應聲而斷,分成十九截從士兵的鼻孔中鑽入,這些士兵在幾十秒內就變成了冷山的攻擊武器,他們走到哪裡,就將死亡帶到那裡,就像以前在墨西拿港口被遙控心靈的那個武僧一樣。
“你們分成兩隊裝扮成巡邏兵,混入那個帳篷”,冷山舔了舔嘴唇,“幹掉所有能看到的人。”這才是他的行事作風。
受術的斯林姆士兵拿起武器架上的長矛,低聲談笑著從阿爾豐斯四人面前走了出去,他們被冷山控制之後還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巡邏兵。
帳幕突然被揭開,一個士兵站雙手抱著肚子站在帳口,他愣愣地看著自己夥伴,不知道這個時間他們為什麼要帶武器出去。
正想開口詢問時,韋伯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刀光一閃,士兵的頭已經和身體分離,頭顱落地之前才來得及吐出一個音節,凱文一伸手,將一床被單擲了過去,阿爾豐斯一手抄起,將屍體整個裹住,拋入帳內。
“走。”阿爾豐斯隱身在營帳的陰影中,跟蹤在那兩隊士兵身後。
布蘭克這才真正見識了什麼是殺人不眨眼,這四人轉眼就將帳篷裡一大半士兵端掉,好像只是喝了一杯酒那麼簡單,誰也沒有歡呼和得意,更沒有悲傷和憐憫。
“在東征結束之前,這種事隨時隨地都會發生。”韋伯還刀入鞘,伸手在額頭直冒冷汗的布蘭克肩膀上拍了拍,一閃而出。
五人大大方方穿過幾個帳篷,在到達那個貴族的帳篷之前就已經聽到壓著嗓門的爭吵聲,那些士兵已經開始執行冷山的命令。
“士兵們說看到可疑人物進入帳篷,要進去搜查,幾個軍官執意不肯。”凱文稍稍探出頭,看了一眼情況。
每個軍官的身前都擋著兩個士兵,把他們的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後面跟著的八九個士兵突然同時出矛,矛尖從前面兩個士兵之間的空隙穿了過去,六尺長的矛有一半沒入幾個軍官體內,前面計程車兵手疾眼快,一把捂住軍官們的嘴,幾聲沉悶的叫喚之後軍官的身體頹然倒地。十個士兵士兵們魚貫而入,剩下九人代替了那幾個軍官,站在他們原先把守的位置上。
帳篷裡沒有驚呼和叫喚,只有叭叭幾聲,好像是樂器被砸碎時所發出的響聲。“偵測魔法,唔,不錯,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接著是死雲術,下面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