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有著良好的商業口碑。但卻失去了獲得更多領土的權利。
“在過去兩千年裡,我一共在月之心試驗過五個社會體系,部落體系、君主體系、城邦體系、甚至教廷的選民議會體系。現在這些體系都已經崩潰,甚至是自然瓦解,沒一個能夠延續超過五百年地歷史,不是人類的大腦不夠聰明,而是他們與生俱來地貪婪毀滅了自己的家園,我一直致力於改善人類的外在生活條件,卻沒有考慮到最根本的內在因素,那就是人的心靈。一半是天使般的善良,一半卻擁有魔鬼般的邪惡,他們完全是兩種生物的雜合體。”
“所以沒有所謂的本善本惡論,只要想幹,人類既可以成為充滿愛心的天使,也可以成為邪惡地魔鬼。”阿爾豐斯不由自主接了下去。其實這道理沒有一個政客不懂,無論好壞,抓住人心的就是成功的政客。
“正確,”多克笑了笑。“因為我以前太過一廂情願,認為只要人類能夠滿足自己的需求,就可以做到各盡所能各取所需,再不會存在任何的爭執和掠奪,但人心的貪婪卻不是能夠用教化和思想地進步來衡量,無論壓制多深,在面對慾望需要的時候總會暴發出來。”
“你真的一直都在將自己的心裡地想法付諸現實?”阿爾豐斯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多克,這個巫王確實是個死腦筋,就連自己這個人類都能夠看出這個問題的根源,他硬是要進行過親手的實驗才能肯定。
“知道不一定就等於肯定,在沒有親身經歷之後,我不會對任何事情下結論。就連中階神和高階神這些無所不曉的存在,所知道的東西只是現象,不一定就是事物的本質。”
“慾望,不一定就是物慾和肉慾,還有權欲,也就是操控他人的慾望,就算再卑微的人,他們也會夢想終有一天可以成為控制他人的人上人,這是再豐富的物質條件和再深厚的精神積累都不可取代的事實,也是一切存在社會群落的生物體系中都無法改變的結局。失去領導核心的群體,很難在自然界存活,當然也有很多生物可以享受純粹自由發展的生命,但條件是以龐大的繁殖系統和高死亡率作為代價。”
阿爾豐斯看著多克,他不但是一個巫王,而且還是一個實幹家和哲學思想家,他的生命不在於力量的強弱,而是作為一個明智而冷靜的觀察者而存在。
“現在的月之心,是一個比較成功而且完善的體系,雖然免不了有爭權奪利這些社會現象產生,但卻完全避免了大規模的種族屠殺,這完全是一種自覺的行為,誰也不願意成為一個空頭統治者是最主要的內因,”多克繼續說下去,“但最重要的外因在於存在外部的威脅,只有存在威脅的情況下人的自覺性才會得到固定和昇華。因為他們知道,不團結起來,就是毀滅的命運。但是當這個外在威脅徹底根除的時候,這個社不是馬上陷入分裂瓦解,就是變成一群徹頭徹尾的懶蟲。”
阿爾豐斯仔細聽著,這不是在說教,而是多克在向自己總結數以千年計的經驗,作為一個旁觀者,他始終用最客觀的態度來看待社會的發展和湮滅,而不加入個人喜好。即使這個見證本身看起來殘忍而且冷酷。就像一大群人在面前絕望地掙扎呼號,這個旁觀者始終不加以援手和幫助,而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也只有這種心如鐵石的旁觀者,才會總結出以無數血淚和屍體凝成的經驗。
“你告訴我這些話,好像起到太大的作用。”阿爾豐斯很不願意面對這麼沉重的話題,即使他知道歷史和人性本身就很沉重。他決定讓這次談話儘快結束。
“那就當成一個老人的嘮叨吧,”多克轉過身體,“高高在上的生物是無法理解這一切的。因為生命和原力比起來,只是一堆極為好玩地衍生物,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如果阿爾豐斯現在還存在身體,一定會對多克投上敬佩的目光。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