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突然出現的新情況使3人驚呆了，它為此案的偵破又提供了新的契機。安妮莫里索案發時在現場，波洛陷入了深思，他的臉由於痛苦的思索而扭曲了。

&ldo;我得好好想想。當時我胃痛，無法詳細觀察發生的情況。我只記得她是個面板略黑的姑娘，霍布里夫人叫她小姐。她讓她到機艙後面去拿什麼化妝盒。&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福尼爾說，&ldo;她經過了她母親的座位？&rdo;

&ldo;對。&rdo;

&ldo;再加上動機的可能性－－，她應該被列入嫌疑之列。&rdo;

&ldo;也許，&rdo;簡說，&ldo;根據時間推算有些不恰當，那是飛機離開布林歇機場不久發生的，而吉塞爾被謀殺時與這一時間相距較遠。&rdo;

&ldo;那麼毒藥有某種延續效果？&rdo;

波洛哼哼了一下，雙手捂著臉，&ldo;我得想想……，難道我以前的推論都錯了嗎？&rdo;

&ldo;任何人都會出錯，因此需要將自豪感隱藏起來，重新調整思路。&rdo;

&ldo;說得對。&rdo;波洛說，&ldo;也許我對其中某點過分依賴了，我的整個推論都建立在它的上面。但是，假如我一開始就錯了，那麼這僅僅應當被視做是一個個事件的結果。&rdo;

&ldo;現在，動機和機會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rdo;福尼爾說，&ldo;你還想要什麼呢？&rdo;

&ldo;不。正如你所說的，毒藥的延續效果實際上是根本不存在的。&rdo;

&ldo;我們現在要定出一個行動計劃。&rdo;福尼爾說，&ldo;首先不能驚動安妮莫里索，她並不知道你認出了她。我們已經知道她的住址，繼續和亞歷山大保持聯絡。我們要證明安妮莫里索獲得過蛇毒，還有那個買過吹管、賄賂過佩羅特的美國人，也許他就是安妮的丈夫理查茲。&rdo;

&ldo;你說是她丈夫？哦！等等。&rdo;波洛用雙手按住了太陽穴，&ldo;我快要有結論了。莫里索要麼有罪，要麼無辜。假如她是無辜的，那她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不願說自己是霍布里夫人的僕人？&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福尼爾說。

&ldo;假如我的第一個假設是正確的，那麼安妮莫里索就不應當出現在飛機上。&rdo;

福尼爾想：英國偵探賈普是說對了，這老傢伙就想把事情弄複雜，他寧願堅持自己的先入之見也不願接受直截了當的答案。

簡想：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怎麼就不可能在飛機上？霍布里夫人讓她去哪兒她就得去哪兒。

猛然，波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ldo;有可能，並且非常容易加以證實。我去打個電話，看看霍布里夫人是否呆在家裡。&rdo;

&ldo;當心啊，別驚動了安妮莫里索。&rdo;

&ldo;放心吧，我會謹慎從事的。我只提一個無關痛癢的小問題。你和我一起去？&rdo;電話打通了，波洛很幸運，霍布里在家。

&ldo;我是赫邱裡波洛。……是霍布里夫人？……不，不，都還好。……不是為那件事。我有個小問題……對……你從巴黎乘機去英國，通常要帶上僕人嗎？乘火車？……有沒有什麼例外的時候？&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