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肩膀上,扶著他的腰。
“王上醉了怎麼不回宮?”我馱著他一步一步艱難地回宮裡,還好離得不遠。
他沒有理我。到了門口,便讓子佩去準備一碗醒酒湯。
“王上,小心門檻。”他隱隱約約地嗯了一聲,邁了進去。
我跪坐在床上,雙腿斜在一側,類似於鮫人坐在礁石上的坐姿。他順勢倒在我的膝蓋上,臉上還帶著即將大獲全勝的笑容。
我輕輕撫著他的臉,他雙手搭著我的手腕,臉也順勢依偎在我的手上。他今年已然三十九,卻終於有少年無憂無慮的樣子了。
“寡人突然有些理解周幽王了。”他有些傻愣愣地笑著。
“周幽王沉迷美色,是昏君,王上是明君,如何理解?”
“那就讓寡人做一晚的昏君吧。”他環住我的腰,閉著雙眼,眉眼都是輕鬆,溫熱的氣息環繞在我的腹前。
“來年,寡人要前往齊國,洛兒隨寡人去。”他都已經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說著。
不是還沒打下齊國嗎,怎麼就前去了?
“那臣妾多謝王上。”不過他這是喝醉了,估計隨便說說的,他都如此下命令了,我怎能拒絕。
恰好子佩煮好了湯送了進來,我道了聲謝,她便立馬出去了。
“王上起身喝些醒酒湯,明兒日頭痛可不好了。”我端起來,用勺子翻了翻,滾燙的水氣冒了出來。
“不喝!”他雖這樣說著,卻咧開了嘴,像一個討糖吃的小孩。
我笑著嘆了聲氣,他怎麼如此心口不一的,又把碗放下。
“臣妾扶王上起身,喝完湯就睡覺,好嗎?”我將他凌亂的髮絲綰到耳後。
他聞言起來了,又差點倒了下去,我接住了他,讓他靠在我身上。
我端起碗,舀了一勺,吹了吹,熱氣呼呼往前冒,我淺嘗了一口,酸酸的,溫度還可以。
他微張開嘴,喝了一口:“不好喝!”
“不好喝也得喝。”漸漸地,湯便被喝完了。
我把碗放在了桌子上,他又從我的身上滑了下去,過了一會兒突然又起來了,雙手按在我的肩頭:“洛兒你說,是寡人的禮物好還是李牧的好?”
這,李將軍已經過世好幾年了,他怎麼還記得如此清楚。一提起他,我這內心依舊有些愧疚。
無論何人無論何物,只要是真心送我的,我都很喜歡。
“臣妾都喜歡。”
說完他的笑容立刻消失,又追問道:“那寡人和他,誰好?”
他的神情有些驚慌失措。
他今天是怎麼了,哦,對,他喝醉了,說些胡話也是應當的。
一個帝王,一個將軍,這如何比?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王上和將軍各有各的好,王上今晚還是早些睡吧。”看他醉酒說不清楚話的樣子搖了搖頭。
他整個人跟蔫兒一樣,像個失了寶貝的孩子,又問:“若他還活著,寡人跟他,你選誰?”
他的語速很快,生怕我聽見一樣。
“臣妾自然選王上啊。臣妾的心裡只有王上一人。”這什麼奇怪的問題,他不會喝酒把腦子喝傻了。
我若選擇他,早就在趙國自殺與其殉情了。
他閉上眼睛,一頭倒了過來,肩膀彷彿要斷了,聽到了他在我耳側笑了笑:“好,晚安。”
“王上,晚安。”然後他就響起了微弱的鼾聲。
他有些重,我感覺我近乎是把他扔在床上了,還好他不清醒,否則我肯定得掉腦袋了。
忙活了一晚上,滅了燭火,終於閒了下來。
我趴在床上,撐著腦袋,藉著月光,看著眼前這個熟睡的男人,真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