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放入錦被裡,點著她的鼻頭,滿眼寵溺,道:“要乖乖的,不許淘氣。”
“哥哥夜安。”顧家琪從善如流,做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妹妹。
夜色迷離,月光如水,俊秀的少年彎眼一笑,眸色深沉,冰冷的唇印在妹妹的額上,慢慢地,這吻移到妹妹柔嫩的唇邊,舌尖輕挑,想要鑽入。
顧家琪膝彎起,用力一頂,再重踢,大喝一聲:“顧、家、齊!你發什麼瘋?!”
進二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殺手上門(中)
顧家齊微退,鬢髮凌亂,有些狼狽。
他呵呵笑了笑,玉指拂開亂髮,清笑的眼裡有著不知名的傷楚,他輕而易舉地制住妹妹微不足道的反抗,大掌撕開妹妹輕薄的衣衫,手掌輕柔地覆上那微微起伏的青澀處。
“我剛還說再不傷害我!”顧家琪怒斥道。
顧家齊淺唇微抿,頓了頓後,道:“阿南也答應了哥哥,我們永遠在一起。”
顧家琪拿起瓷枕砸過去,他功夫太高,頭沒破,瓷枕碎裂,她拿著斷瓷片,塞到他手裡,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湊,示意他往心中處扎插,落到他手裡,她也沒想過還能活,反正他已經殺過她一次。
鮮紅的血,沿著雪白的肌膚滑落,驚心動魄地,刺眼。
當年的事,刻骨銘心的傷害,就這樣毫不留情地被重新演繹,赤果果地傷痛彼此。
顧家齊奪走所有兇器,憤怒地粉碎所有的瓷片,他緊緊地抱住妹妹,既驚又怕,悲傷悔意逆流成海:“阿南,阿南,說你原諒哥哥,說你不恨哥哥,說你最喜歡哥哥,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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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抱越收越緊,顧家琪幾乎要窒息而亡,她眼翻天,個問題少年,煩死了。
“我要睡覺。”顧家琪打個哈欠,冷清清地說道。
顧家齊鬆開她,疑惑的視線輕輕打量她,捉摸不透。顧家琪推開他,撣開被單,包住自己,枕手躺下。
清冷的空氣遠離,顧家琪翻個身,胸前有些刺痛,這傷不過破皮,不大會兒就凝血,顧家琪撕開襯裙帶,隨意纏繞,伸伸懶腰,正要睡去,卻聽得幾聲稚子泣聲傳入耳。
她臉用力一轉,看到顧家齊的手裡提著一個兩三歲模樣的男童,銀簫欲欲躍直入插稚兒的喉中,血流清清。
顧家琪可以冷眼不相干的人死在眼前,但不包括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孩子。
她心口一緊,顧不得其他,衝過去推開他,護住小孩,叫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的規矩都學歪了,記得要叫哥哥。”顧家齊抬手,冰肌玉骨,冷麵無情,愈發襯得這冷漠少年不似凡間人。
他的指尖輕輕撩開妹妹散亂的髮絲,把它們理順塞到那珍珠扇貝般的小耳後,展顏一笑,附耳低語,危險又詭異:“說,你最喜歡哥哥,要和哥哥永遠在一起。”
顧家琪看看那啼哭的無名稚童,她原猜不出此子身份,但她今夜一試,就試出個天山門徒,想起天山派與秦家堡的莫名恩怨,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猜測:這是秦東萊的兒子。
“阿南終於想明白了。”顧家齊清笑,雙眸如星光般璀璨,閃耀得顧家琪眼花。
眼前這人,少時長得如清雅粉團,男生女相,容色更似其母,顧照光會懷疑他的血統,與那秀雅的樣貌也是分不開的。
如今他年過十五,眉眼已然展開,神容清俊,玉面修身,儼然一個青蔥少年版的顧照光。
如此容貌,如此肖似,任何人都無法否認他的出身。
顧家琪心裡五味雜陳,複雜得連她自己也不知是什麼味。她強自收定心神,忍著火氣說道:“我真地想不到,還要比從前更蠢。顧家齊,你活在自己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