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生,三十歲做上總督,你以為他靠的是什麼?”池太師放緩了語速,“傻閨女啊,他以為李家幼子贖罪為由,把你收集的贓銀當成善款灑用各處。為父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妄動的麼,啊?”
“爹,你根本不知道李家教出一個什麼東西來,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池越溪自辯,想起那事,五內俱焚,恨意深深。
“小不忍,亂大謀。”
“要不是有人暗中放火,事情怎會到這一步,讓我知道是誰礙事,必要活剁了。”
“這些以後再說,眼下要緊的是你把證物藏在何處?”
“爹不是說贓銀已失,還要賬冊何用?”池越溪疑心太師誆她。
池太師解釋道:“趁這善事之舉未傳開,報與朝庭斷他死罪;你要知道,有賬冊無贓銀,顧氏一門在朝中運作一番,閣老和御史多半以證據不足駁回。現在爭的是時間,懂了嗎?”
池越溪不甘不願地說出藏匿地,池太師即刻命親信取賬冊,直接快馬送回京裡,無需與他會合。留下皇帝賜藥,池太師出外,這回輪到他對女婿打太極拖時間。
第八回 風聲雨聲讀書聲 只為美人上
卻說那池長亭得命尋賬冊,但見浣溪樓裡混亂雜雜,心知證物已失,匆忙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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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太師心下驚疑,面上不露聲色,瞧著女婿氣定神閒,眉頭不自覺緊皺。他捋捋美髯須,笑對女婿說,想必娃娃也想念母親,他帶外孫女去探視一番。
顧照光一時推脫不得,忙叫人去請王雪娥。待太師遠離,謝天放閃出,悄聲報說池府家僕動靜。顧照光也是狐疑,不知賬簿落於誰手。思索後,他道:“照此看,這人早得賬冊,既然此時朝中仍未有訊息,說明此人相助與我等。”
“不知這人是誰?”謝天放想到那個救顧家小姐的武林高手,顧照光猶疑不定,片刻後,他道:“二弟,我看還是先找內賊。”
“大哥可是已有眉目?”
顧照光嗯一聲,與謝天放低語做安排。
再說那池太師尋不得證物,欲與女兒求證。池越溪一看太師手中所牽孩童,驚怒交加,喝道:“爹,你帶這孽種來做什麼?”
“沒有賬冊,”池太師回得很飄然,很冷情,“溪兒啊,你說遠山迷戀你甚深,從不疑心你做事。但從這件事看,為父以為,你要好好反省哪裡露了馬腳。”
池越溪氣得胸脯不停地起伏,可有些事卻又說不得。她冷聲道:“那與這孽種何干?”
池太師撫著小娃娃的雙髻,道:“遠山既已生疑,你行事必受制肘。你看他如今已與你生分,多日未曾來看你。這孩子就是緩和你們關係的契機。遠山疼愛此女,你與她多多親近,換回他的寵愛,再行圖謀。”
“爹!”池越溪傷心一怒,又哭又鬧,“你竟還要女兒留下來,那畜生,那畜生根本不是人。爹,我要回京,你帶我回京。”
“胡鬧!”池太師大聲喝止,“你已嫁為人婦,豈能任由你行事。”見女兒落淚,他稍緩了口氣,勸道,“溪兒,不是為父不疼你,你此時抽身,此前所受之苦不都白費了?你既恨透顧家人,這仇就要自己報。為父在朝中自會為你斡旋。”
池越溪趴在被面上嚎啕大哭,池太師由她去,他哄小孩去安慰母親。顧家琪看他一眼,聽到外頭王雪娥叫阿南的聲音,甩開太師的手掌,跑了出去。
王雪娥抱起小孩,仔細打量,又詳問在裡面做了什麼。顧家琪說出太師的打算,王雪娥冷笑,看向小孩時笑容溫婉,問道:“阿南,姑姑帶你到城裡玩好不好?”
顧家琪可有可無地點頭,兩人穿過營地,左側是火器營房,顧家琪心念動,滑下王雪娥的懷抱,蹬蹬走到那門前,指著木架子上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