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跑路。
“哈哈,一定一定。”
楊帆回到利民當,正看著梁伯幾個忙著算賬。“梁伯、孫伯,郊外的難民安置如何了?”“爵爺,別提了。亂成一片,咱們剛把糧運過去,就差點打起來了。我們幾個老胳膊老腿的,怎麼架得住那幫子人的哄搶。好在只是派人運去了一百石,不然若是都運過去,估計也是一搶而空。”
楊帆眉頭一皺,道:“然後呢?”
“好在有幾個縣的衙役過來鎮守,才沒出什麼大亂子。現在似乎錦衣衛的都過去看著,不然會出什麼亂子來還真不好說。”梁福捶了捶肩膀,“要說可憐吧,他們也挺可憐的,唉。”
“梁伯,這利民當的生意如何?”
“沒什麼起色,咱們的銀子花得比流水還快,就這麼幾天,又一千兩銀子燒了。我說爵爺,您這是做生意還是行善?”
楊帆看了眼梁福,明白想他這樣當司理的,這賬面上銀子不增反減,面子上掛不住,便解釋道:“咱們利民當,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該花的錢,還是得花。從地窖再拿十五石大麥出來,這次我親自去郊外!”如果這樣亂糟糟的一幫人,還想著帶到呂宋去?估計半道上就把船給掀翻來,必須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
“對了,爵爺。地窖裡的那位,說您回來了,一定要去見他一面。我看他那樣子,估計是快要瘋了,有時候送過去的中飯,他都當晚飯吃了,還問為何送兩趟晚飯,真是快要走火入魔了。”
楊帆一驚,“額。那個還是先別去打擾他的好。”
另外找了輛馬車,拖著十五石大麥,楊帆趕到城郊外,那個搭建起來的難民據點。一百個臨時搭建的棚子,三萬人如同牲口一樣擠在當中,如今有了錦衣衛、衙役的把守,場面穩定了許多。
看見馬車駛過來,錦衣衛百戶毛輝遠趕緊過來。看到楊帆來了,趕緊行禮道:“錦衣衛百戶毛輝遠參見淩河伯。”
“情況怎麼樣了?”
毛輝遠道:“騷亂是鎮壓下來了,不過那些爵爺拿來的糧食沒了。那些搶到糧食的,都不肯交出了,我們這幾十號人,也不可能挨個去搜過來。”楊帆嘆了口氣,道:“把這十五石大麥拉到那灶臺邊上。叫著些個人,都從棚子裡出來,我有話要說。”
“是,爵爺。”毛輝遠帶上幾個手下,趕緊去辦事。楊帆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從棚子中被趕出來,站到了一起,無精打采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男女老少都有,紛紛看向那灶臺邊上又運來的十五石糧食,眼中露出渴望之色,但一邊帶刀的錦衣衛,又令他們望而卻步,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異動,還是性命要緊。
“搶啊,你們怎麼沒人上去搶了?”楊帆的聲音之中,帶著怒其不爭的冷笑。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這個身著華裳的年輕男子,卻沒有一個人聽從他的話,去搶糧食。
楊帆走到灶臺邊上,朝那衙役示意了一下,拿起他手中的刀,一下拔了出來,拍在灶臺上,哐哐哐的響聲,直接令一些孩童將臉蛋埋在自己孃親的懷中。
“你們就這麼欠,得人家拿著刀,架在你們脖子上,才做些人該做的事嗎?為什麼要搶?告訴我!”楊帆心中很沉悶,“這些糧食,本來就是給你們的,為什麼要搶?難道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實在跟婦孺、跟老弱比力氣嗎?啊?”
楊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聲嘶力竭的吶喊。他自然明白,這些餓瘋了的人,看見糧食的渴望,但渴望歸渴望,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