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正在為她進行急救,興許她可以保住一條性命,但終其一生都要受毒品的控制。
同行的學者正在解釋著這種毒品發作後十分痛苦,且很難抑制。
陳靖難以抑制心中的悲憤,他轉頭去看裴奕,裴奕揹著槍,穿著作戰服,身上不見半點兒傷痕。
“621!”
兩相對比下,陳敏殊的遭遇使陳靖份外難平。
尤其是裴奕臉上不見絲毫同情與憐憫,這更令陳靖難以容忍:
“為什麼同為這一次行動的戰友,你能逃出,而其餘四人一死兩傷,敏殊還落進組織手裡?”
他大聲喊出裴奕行動中的代號,要不是華夏的人將他攔住,這間地下工廠中,陳靖恐怕忍耐不住要當場跟裴奕拼個死活了。
陳敏殊是陳家的小公主,陳家不少男孩兒,這一代她是唯一的一個女兒,家裡人都將她寵成了小公主一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家中長輩最疼惜的就是她,捨不得忤逆了她的意思,就連她吵著在演習之後要參加這一次圍剿毒梟的行動,明知危機重重,可家裡長輩卻經不住她軟磨硬泡,才被她找到機會加入這一次行動的。
誰都沒有想到陳敏殊會搞到這樣的結局。
雖說當初一起行動的隊員中,一死兩傷,陳敏殊失蹤,陳家人就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可真正找到陳敏殊時,陳靖依舊欲哭無淚。
家裡最寵愛的女孩兒,此時受了這樣大的罪,而裴奕根本沒盡到保護她的職責,還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陳敏殊的出事與他沒有半分關係。
陳靖忍著心裡的怒火,陰沉著臉看陳敏殊被抬上了救護車。
陳家人已經趕往了倫敦,行動結束之後,裴奕正配合著警察,清剿著這一次販毒組織的漏網之魚。
裴晉淮給他打電話來時,已經是夜裡,他正準備先回警方臨時為他安置的地方休息,洗去一身疲憊。
從參與任務以來,裴奕一直緊繃著心神,在這些心狠手辣的毒梟眼皮下,他沒有一天睡得踏實,如今任務告一段落,他準備先養好精神,明日繼續追蹤餘孽,直到將這些人斬草除根,不留下後患為止。
裴晉淮一打電話來,他自然沒法再休息,驅車趕到裴晉淮臨時所住的地方時,裴奕一來,推開就見到了客廳裡坐著的不少陳家人。
裴晉淮在英國住的地方,是裴奕母親孃家的資產,客廳帶著英倫特有的風格,屋裡燈火通明,他進來的時候,氣氛有些安靜。
陳家人的臉色難看,看他的目光裡帶著怨恨。
“裴奕,我丈夫與令尊是昔年的戰友、兄弟,我陳家自問你來了學校學習之後,並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一個穿著藍色套裙的女人握緊了手包,沒等其他人開口,搶先出聲:
“你與我家敏殊是同學,也是這一次行動中本應該攜手互助的戰友,”這女人強忍悲憤,深呼了一口氣:
“可是現在你好端端的,我家敏殊仍在重症監護室裡,沒了左手……”
她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些哭音,一雙眼睛通紅,站起了身:
“甚至身上還被注射了毒品,醫生說,將來終其一生,她都很難擺脫這個的控制。”她說到這裡,身體晃了晃,終於忍耐不住,厲問出聲:
“我想問你,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一行五人,就你一個人好端端的,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我家敏殊還落進犯罪份子手裡的?”
她的話中充滿了對於裴奕的指控及懷疑,裴晉淮皺起了眉,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夫人。
這一次裴晉淮夫妻都來了,‘烏鴉’組織一剿滅,裴奕居功至偉,裴晉淮雖說得到訊息他沒有受傷,可是裴夫人卻不放心兒子,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