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候不斷,估計是種下兒子了。”他嘿嘿笑道,“所以才接到信是這般又是高興又是害怕的,當初我老婆生的時候,我都這樣。”
他們說到這裡時,看向常雲成。
常雲成已經開啟信再看,忽的身子僵硬,旋即又劇烈顫抖,忍不住發出一聲嚎叫,將這邊的人嚇了一跳。
再看常雲成攥緊手裡的信竟然疾步走開了。
“看樣子是生了。”大家笑道。
“而且一定是兒子。”有人補充道。
一時間氣氛歡悅。
“走,走,今晚加餐,宣府總兵新送來的好酒,咱們好好的喝一喝。”為首的男人大聲說道。
軍中同樣規矩森嚴,尤其是此時冬夏交接之際正是東奴最易來犯的時候,嚴禁飲酒,這些粗漢子們苦守此地別無樂趣,最大的樂趣就是痛快的喝酒了,聞言轟然叫好,呼啦啦的都向營地湧去。
常雲成這邊駐守的地方是一個叫做保安州的邊鎮。邊鎮之地自不能與內地繁華相比,所見之處破敗。
軍營就在州城邊,而常雲成等將官則是居住在州城內。
夜色下來時,將官官廳裡氣氛熱烈。
大廳亦是破舊,桌椅板凳也雜七雜八,此時飯香味酒香味四溢。
裡裡外外擺了十幾張桌子,擺滿了大碗的肉菜,大碗的酒。一個個吃的狼吞虎嚥,喝的酒灑滿身。
朝中雖然不拖欠糧餉,但還是比不得在內地吃得好,難得遇到上官宴請,所有人都敞開肚皮吃喝。
“喝,喝,這是高興事,生兒子最高興了。”幾個人圍著常雲成灌酒。
常雲成來者不拒哈哈笑著一碗接一碗,很快就喝的腳步虛浮。
“沒有生兒子。”他笑著說道。
沒生?大家愣了下,不過這時候誰還管著這個。吃肉喝酒就是了。
“那就是懷上了,早晚得生。”有人大聲說道。不由分說又舉過來一碗酒。
常雲成哈哈笑著接過,一飲而盡,他笑的厲害,似乎眼淚都出來了,終於腳步一個踉蹌,絆倒了下趴在桌子上,只是笑。卻起不來了。
“真是,這才喝了多少,怎麼就醉成這樣了?”大家嚷嚷道。“常爺一向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呢。”
“知道要生兒子了,高興嘛,人高興了就什麼,那句話怎麼說自己醉?”有人說道,想要掉個書帶,沒掉成。
“酒不醉人人自醉。”有書吏忙補充道。
“對,對。”大家笑道,看常雲成這樣,也不好再勸他,便讓侍衛扶他進去。
常雲成被從桌子上攙扶起來,還不肯走,伸手又去夠酒碗,死死的抓住一個。
“乾杯!”他大聲喊道,顫抖著舉起來,手已經不穩了,灑了一半。
大家又是笑呼啦的都舉起酒碗。
“乾杯!”大家跟著喊道,各自一飲而盡。
常雲成也喝了,這才哈哈大笑將酒碗摔在地上,再次跌趴在桌上。
“乾杯。。”他再次喃喃一句徹底醉過去了。
自從得知處理一些小傷不花錢後,來千金堂的人驟然多了起來,來了之後發現還有個女大夫,於是有些不方便與男大夫談的婦人們也多了起來,因為不會診脈,又沒有各種化驗可做,一開始齊悅應付的有些手忙腳亂。
“方劑診脈是很重要,但作為大夫,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必需新增的藥。”劉普成笑著對前來恨不得一夜之間學會所有本事的齊悅說道。
“什麼?”齊悅問道。
“心意。”劉普成拍了拍心口說道。
齊悅看著劉普成想笑。
“你越來越像我爸了。”她嘀咕道,總是愛給她上思想政治課,她想要跟他上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