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了物資被哄搶等等狀況。
等營兵來了後接手了人群隔離,但這些人並沒有走,而是留下來繼續幫忙。
在這種癘疫大災之下,能逃走的人都逃走了,他們並非是永慶府的人卻沒有走反而留下來,據說是千金堂的財務胡總管扣著人家的工錢,但…。。
“幸苦了。”兩個營兵點點頭說道。
兩個男人倒吸一口氣,瞪大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不,不。。”其中一個結結巴巴的開口。
“不幸苦不幸苦,兵爺你們才幸苦。”另一個搶過話點頭哈腰的說道。
氣氛一下子活絡起來。
大家互相點頭,這兩個男人在雨中走出去了。
一走出這裡,兩個男人忍不住撒腳就跑。就好像有惡犬在身後追趕,一口氣跑進一個院子,這裡嘈雜無比。
“四哥,四哥,你們猜我聽到什麼了,你們猜。。”衝進去的男人一把揪住一個正跟四五個人高談闊論的男人喊道。
“猜什麼猜。”那男人回頭沒好氣的說道。
說話的男人哈哈大笑。
“我聽到那些營兵對我說幸苦了!”他拍掌大笑,似乎這是多麼好笑的笑話,“幸苦了!那些營兵對我說!”
往日被這些兵追的跟喪家之犬一般。今日竟然被客氣的說幸苦了!
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
“行了。”男人皺眉捂住他的嘴,“管住你的嘴,別跟我沒事找事惹麻煩!”
這男人悻悻坐下來,但還是難掩興奮。
“有什麼好顯擺的,昨天還有個營兵幫我推車呢。。”一個瘦小一些的年輕男人說道。
這邊唧唧喳喳的談論,那邊幾個持重的男人則聚在一起。
“四哥,大哥有說咱們什麼時候走嗎?”其中一個低聲問道,“這些小子們在這裡不安生,遲早惹出事來,到時候可不就是幫齊娘子。那就帶來麻煩了。”
“是啊,別忘了。咱們好幾個弟兄的懸賞畫像還在幾個州府都貼著呢。”另一個低聲說道。
被稱為四哥的男人點點頭。
“大哥說,再送齊娘子一個大禮,然後咱們就走。”他說道。
“錢都準備好了,咱們到時候直接丟齊娘子院子裡就成吧?”其中一個說道。
四哥笑了。
“那個不算,大哥說的是那幾個人的事。”他說道。
這句話讓大家恍然。
“沒錯沒錯,是時候了。”他們笑道。
“哎呦胡爺,您怎麼有空過來了。”
門外傳來說話聲。
這是外邊守門的報信。屋子裡的人立刻收起話頭。
胡三已經笑哈哈的邁進來了。
“幸苦兄弟們了,我來給大家算算工錢。”他笑道。
“不急不急。”四哥忙笑道。
“不行,我師父說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弟兄們就相當於咱們這次的糧草,別的都可以放,你們不可以慢待。”胡三一臉整容的說道,一面從懷裡取出一錢袋子,緩緩的遞過來。
男人愣了下,也就不再推辭了,反正將來還會還給齊娘子的,他伸手就接過去。
胡三看著一下子空了的手,很是不捨,見那男人看都不看,就要把錢扔給一邊的人。
“哎,哎,你也數數啊。”他忙提醒道。
男人哈哈笑,忙收回手開啟錢袋子。
哇,金葉子…
胡三挑眉心裡替眾人喊道。
事實上四周沒人喊,大家都帶著那種奇怪的笑看著自己…。
這些人怎麼…。
按理說勞力掙錢的見了錢還不跟見了親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