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了。
齊悅衝他擺頭一笑。
“來,很好吃的。”她說道,自己先走過去。
常雲成緩步跟過來。他看到屋子裡站著一個穿著小襖的丫頭,低著頭自慚形穢一般往一旁縮去。
哦,是那個丫頭…。
“你下去歇息吧。值夜的人會收拾的。”齊悅說道。
阿好自從被人看了肚子上的疤之後,就總是羞於見人,更別提這些主子們。
阿好明白齊悅是體貼自己,遲疑一下,應聲下去了。
齊悅親手舀了一小碗遞過來。
“有點甜,你要是不愛吃甜食的話,可能有些不習慣。”她笑道。
常雲成沒說話接過來就往嘴裡倒。
“喂,燙的,慢點。”齊悅忙說道,又有些好笑。
常雲成已經喝完了。
“你這樣可不行。對胃不好。”齊悅搖頭說道。
常雲成嘴角微翹似是笑了下。
“好不好的,都是活著。”他說道,放下碗站起身。
齊悅看著他認真打量一下,看來這傢伙此時情緒正常。
“你為什麼會去參軍呢?”她忽的問道。
常雲成轉過的身子停了下。
“按理說你這種出身,沒必要這麼拼啊。”齊悅說道。
“因為我不想呆在這個家裡。”常雲成轉過頭看著她一笑。“不想見到你們這些人。”
齊悅看著他哦了聲。果然情緒正常,說出討厭人的話都帶著笑…。。。
“孤獨麼。。”她似是自言自語。視線轉開落在窗欞上。
室內一陣沉默,風又起來了,似乎帶著雪粒子沙沙打在窗戶上。
常雲成停下腳。
這似乎嘆息的一句話卻似乎一拳打在他的心口上,嗡嗡響的都是迴音。
是啊,孤獨…
這麼大的家,這麼多的人,他卻覺得自己始終孤零零的一個人,看著這些人歡喜悲傷憤怒苦笑說鬧。
“喂,坐下再吃一碗。”齊悅招呼他道。
常雲成斜眼看她,這女人,到底是多麼善變的臉…
“吃點甜食,心情好。”齊悅笑道,將碗再往前遞了遞。
“我心情不好,你不是才會心情好嗎?”常雲成說道,伸手接過碗。
齊悅哈哈笑了。
“你還記得呢。”她說道,自己也盛了碗,“主要是當初你做的太過分了。”
常雲成仰頭又要往嘴裡倒。
“慢著,別那麼喝。”齊悅忙抬手拉住他的胳膊,“什麼都是別人的,只有身體是自己的,不管別人怎麼對我們,我們自己都要愛惜自己,要不然,那真是太蠢了。”
說著她抿嘴一笑,帶著幾分狡黠眨眨眼。
“世子爺是聰明人。”
看著面前的女人面,因為室內暖和,只穿著薄夾襖,可以感覺到那抓著自己胳膊上的手的柔軟。
“行軍的時候三餐無定時,有了就快快的吃,不習慣用勺子什麼的。”他說道,聲音微微有些不自在。
齊悅鬆開手,坐下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她說道,說著自己也笑了,“其實我也是,忙了的時候都是胡亂吃一口,明明知道泡麵…。”
她說到這裡一口咬在舌頭上,捂住嘴倒吸涼氣。
“怎麼了?”常雲成放下碗看過來,伸手握住她的捂著嘴的手腕。
舌頭都要咬斷了,該,這就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的後果。
齊悅捂著嘴只吸氣不說話。疼的臉都皺起來。
“真是笨死了,說話也能咬到。”常雲成皺眉說道,一面伸手拔下她的手,捏住她的嘴。“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