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實話嗎?”單之琪的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意。
“如果很傷人就不要說了。”他大概知道她不喜歡他的山羊鬍。
“歐文,你到底多大?”這問題,她早想就問了。
“年齡不是問題,只要我真心喜歡你就好了。”他避重就輕地說。
“嘿,你不會未成年吧?”她夸人的說,“我可不想被你父母控告誘拐未成年少男喔。”
“沒那麼幼齒,我是一九七七年出生的。”範歐文微現赧然。
“你比我小三歲,那我不是老牛吃嫩草。”她悶悶中樂起來。
“不對,是我高射炮才對。”他捏了捏她溫熱的掌心,“只是我這枚炮還沒發射升空。”
“不正經!”她嬌羞地瞟了他一眼。“給人家聽到多難為情。”
“他聽不懂中文的啦。”範歐文好笑地說。
“我聽得懂,我是西康人。”拉車伕回頭看他們一眼,“你們兩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小姐,我看人看多了,這小夥子不錯喔。”
“謝謝,大哥慧眼識英雄。”他得意至極地對她眨眼,“有人投我一票喔。”
“對不起,廢票一張,他不具中華民國身分。”她微微一笑。
“告訴我,除了你以外,我還要透過多少人的稽核,才能人選最佳男主角?”
“我父母很開明,他們會尊重我的選擇,不過我有兩個很要好的女性朋友,她們可是很挑剔的,能讓她們看上眼的男人如風毛麟角,連阿倫也不及格。”
“憑良心說,羅名倫的條件非常好,中應該在六十分以下,我想你那兩位好朋友大概是女同性戀,沒有一個男人會及格。”
“她們正常得很,阿倫之所以不及格,是因為他花心。”她反問他,“你呢?以前交過很多女朋友嗎?”
“不多,只有一個。”
“可以讓我知道你們的事嗎?”女人嘛,總是想知道男人的過去式。
“也沒什麼,我和她青梅竹馬,後來她覺得我沒出息,所以離開我,已嫁人了。”他清描淡寫地說。
“哦……”她不就完全沒有情敵了?
“芝琪,我生Xing愛跑來跑去,居無定所,跟著我可;是浪跡天涯的命。”
“聽起來好像滿不錯,可以環遊世界。”
“你真是與眾不同。”他臉上有光彩,“絕大多數的女人聽到要過吉普賽人的生活,就把我三振了,你卻願意跟著我走……”
單芝琪嚷著打斷他,“唉唉唉,我還沒決定呢。”
“我已感到上帝站在我這邊了。”他淘氣地在胸口劃十字。
她被他逗笑了,“你還真像長不大寸小弟弟。”
“誰說我弟弟小!”他壓低嗓子,捉狹親暱地說:
“我弟弟可大著呢。”
單芝琪低著頭臉頰通紅。“色魔!”
“到了!”車伕宣佈,並停車。範歐文先跳下車,然後雙手撐著單之琪的纖腰,抱她下車。
巴山塔布廣場右側有一條七O年代風靡尼泊爾的奇異街(嬉皮街)。
奇異街的出來是六O年代中期,風靡全球的長髮嬉皮無意間進入加德滿都,從此在這裡找到他們的人間天堂。後來隨著嬉皮文化沒落,目前這條街已經不再充滿大麻和迷幻藥,但是街道兩旁許多燈火昏暗的小型旅館和酒吧、餐廳,仍然吸引各國年輕自助旅行者到此一遊。
這座廣場上到處都是販賣尼泊爾手工藝品和飾物的攤販。單芝琪一身潔白,走在人群中十分搶眼。範歐文偷偷把照相機對準她,拍了幾張照片。
大美鬼頭鬼腦地捱過來。“芝琪,我以為我們是好朋友。”
“我們是埃”單芝琪驚訝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