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透過封鎖濡須口水道,將虜兵水師在巢湖之中,或者說提前將其從長江水域驅逐出去。
龜甲鐵殼子船在淺淤水域的作戰表現極佳,但在長江深闊水域,能不能保持住這樣的優勢,在船陣及戰術安排上是否需要調整,徐懷還是想多聽聽一線將領的意見。
彌寶與秦彥、蘇其等人,剛才還滿腦子想著進一步清剿楓沙湖裡的虜兵水師殘部,沒想到制司都已經在考慮對整個長江水域的控制問題了,還邀請他們討論其事,多少有些誠惶誠恐。
卻是荊州水軍出身的軍將早就習慣類似的戰術、戰局推演,頗為振奮的暢所欲言。
目前虜兵水師主力駐泊在巢湖之中。
巢湖與長江並不直接相連,中間有長逾百里的濡須口水道(濡須水或稱郝溪河)相接,其間靠近巢湖的濡須山與七寶山夾峙之處最為狹窄、險要。
大家都覺得荊州水軍有能力強攻濡須口水道,將虜兵水師主力徹底封堵在巢湖。
當然了,巢湖深闊,遠非楓沙湖能及,荊州水軍主力即便能提前封鎖濡須水,但短時間內還是不宜深入百餘里方圓的巢湖之中,與虜兵水師主力決戰。
徐武江、韓圭他們則擔心提前攻佔濡須口水道,會嚴重分散荊州水軍有限的兵力。
“使君可在青戈江設水營,駐以鐵甲戰艦,召鄂黃潤揚等地水軍聚於蕪湖,應能令敵軍坐臥難安……”彌寶聽眾人議論許多,主要還是擔憂水軍短時間內兵力不足,分兵反而有可能拖延戰事的進展,壯著膽子建議道。
既然暫時不宜分兵太多,彌寶建議在銅陵以西一百五六十里開外、蕪湖縣境內的青戈江口,仿效天井湖設定水營駐地,調派一部分龜甲鐵殼子船駐入其中,這樣就能有效遏制虜兵水師透過河口距離青戈江僅二十餘里的濡須水隨意進出長江——然後再召集潤州、揚州等地的水軍往蕪湖縣集結過來,共同加強對濡須水河口及外側江面的封鎖,也能在一定程度達到封鎖虜兵水師於巢湖的效果。
這樣一來,步騎主力也能更心無旁騖的
在水軍的協助下,於大礬山以南的臨江地區登岸,儘早先解廬江之圍。
而以楓沙湖水戰的結果,相信虜兵已經徹底打消再次在長江以南登陸的妄想,青戈江水營與駐守蕪湖城的牛首山義軍互為依託,也將足夠安全。
徐懷稍作沉吟,看向彌寶等人,問道:“我已下令鄂州水軍東進參戰,但鄂州水軍暫時並無獨立作戰的能力,我在考慮是不是從荊州水軍抽調數哨水軍精銳,各與兩哨鄂州水軍混編一營,於繁昌、蕪湖、當塗等地設立水營,你們可有信心出任統將?”
荊州水軍想要進一步擴編,無論是操練水軍,還是新造戰船,都不是天就能出成效的。
水軍編制與步騎略有不同,通常以兩百將卒、若干戰船為一哨,兩哨編為一營。
徐懷的打算,就是將目前有八哨總兵力的鄂州水軍直接拆散開來,從荊州水軍抽調四哨精銳,混編成四營水軍部署到銅陵以西的繁昌、蕪湖、當塗等地,在進行整編操練的同時,遏制虜兵水軍從濡須口出來進入長江活動。
這樣也是方便水步軍主力能心無旁騖的先解廬江之圍。
彌寶、秦彥、蘇其等將,有些猶豫的說道:“末將願往……”
他們在建鄴水師時都是指揮使一級的武將,內心還是希望能統領更大規模的水軍將卒與敵作戰,也以此進一步證明建鄴水師之潰,非是他們怯敵畏戰。
不過,他們同時
又擔心制司未必就會放心讓他們獨立統領一部水軍。
徐懷與徐武江、韓圭商議片晌,說道:“荊州水軍也是這次開戰後緊急擴編到此等規模,能獨立統領一營水軍作戰的軍將還比較匱缺,你們願意站出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