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小,我剛才想岔心事,確實是走神了,但你們都想哪裡去了?”徐懷苦笑道。
“那你在想什麼?”柳瓊兒問道。
“在今天之前,好些事我就考慮很清楚:伐燕得成,蔡鋌在朝中聲望更將一時無兩,王稟相公不可能有起復的機會;而倘若伐燕遇挫,朝廷裡必然會出現大量質疑蔡鋌這些主戰派的聲音,王稟相公復出也將是水到渠成之事,”徐懷說道,“但你想想看,王稟相公復出,他所能直接呼叫的腹心勢力,竟然僅是我們鑄鋒堂一家,朝野上下會怎麼看?你要知道大越朝堂對外色厲內荏,對內卻充滿戒心跟警惕,到時候會不會因灰這點成為王稟相公復出的障礙。”
“你之前是有意安排王孔、許忠他們跟王稟相公他們走得更近?”柳瓊兒瞪大眼睛問道。
“是的,”徐懷點點頭說道,“王番能從赤扈歸來,是叫我們更早看到王稟相公起復的曙光,但道理並沒有變。你以為我會拒絕郭君判、潘成虎他們巴結朱家父子?我其實巴不得如此。只有這樣,我們鑄鋒堂才不會鋒芒太甚,引起別人的猜忌——”
“那你幹嘛非要裝痴賣傻?”柳瓊兒託著雪膩的香腮,俄而想到一件事,說道,“我明白了,你定是明白在王番面前表現再好,王番再器重你,也不會認你這個毛腳女婿,才索性裝痴賣傻,斷了這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