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盒子。
“這個你拿回去,不然別怪我一點機會都不給你。”
賈瑞無奈,雖然心裡不滿,倒也不敢在賈璉面前表露,只能又客客氣氣的退了。
進屋賈琮賈迎春二人已經廝殺完畢,又是小姑娘拔了頭籌。
“妹妹與棋之一道真是天賦異稟,才教會你,你就可以把你二哥殺得片甲不留了。”
自己不用參與戰鬥,賈璉還是很樂意逗自家妹子開心的。
賈迎春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連聲擺手謙讓。
旁邊的賈琮聞言嘴角抽了抽,低著頭忍了忍,小聲開口。
“兄長還不如我呢……”
“噗嗤。”
跟在後頭的翡翠聞言忍不住笑出聲兒,賈璉臉上有些不自在,沒好氣的朝賈琮開口。
“那是我見今日除夕,為了哄你們開心,特意輸的。你怎麼就不明白為兄的一片苦心呢?”
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賈琮的肩膀,賈璉一臉心痛。
翡翠和賈迎春捂著嘴直樂。
賈琮無語的抬頭,鑑於前身留下的餘威,雖然知道賈璉是在狡辯,卻也不敢再開口,只幽怨的看著賈璉,默默在心裡鄙視之。
賈璉也知道自己的辯解很是蒼白,清咳一聲又朝兩人招呼。
“咳,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那邊府裡吧。”
眾人應了,各自丫頭又拿了大毛披風給三人捂得嚴嚴實實的,手上攏了手爐,這才出門。
一路看去,兩府中都換了門神、聯對、掛牌,新油了桃符,煥然一新。
寧國府從大門、儀門、大廳、暖閣、內廳、內三門、內儀門並內塞門,直到正堂,一路正門大開,兩邊階下一色硃紅大高照,點的兩條金龍一般。
賈赦見兄妹三人來了,又叫賈迎春在一旁待著,招呼賈璉賈琮進祠堂。
旁邊一起候著的還有賈環賈探春惜春。
這就是嫡庶之別了。
祠堂內眾本家親戚正圍著賈母說笑,賈璉掃視一圈,眼睛驀然落到一個人身上。
祠堂陰暗處,彩雲彩霞並賈母身邊的珍珠等幾個丫頭婆子,圍著一個形容憔悴,面色慘白的人。
眉目間瑟瑟,左顧右盼,躲閃不定。
賈璉眸子凜然,想了想又明瞭。
賈母雖然將王夫人“軟禁”,但是用的是重病的由頭。
祭祀在這個時候是大事,王夫人又是賈政的正妻,就算為了不讓賈政被他人非議,賈母也會將人放出來的。
只是……
不過幾日未見,王夫人雖然衣帽整齊,眼圈卻是烏黑一片,神情更是驚疑不定,兩隻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兩隻手緊緊握著自己的前襟,青筋暴露,整個人縮成一團。整個人彷彿比賈母還老,哪裡還有半分從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收回視線,賈璉跟在賈赦後面,不在看王夫人。
是時候把風影草收回來了,這種人現在有沒有那東西都無所謂了,虧心事做多了,心裡的鬼自然多了。
至於死。
那有什麼可怕的,就讓她這樣不人不鬼的活著,每日在擔驚受怕中惶惶不可終日,更是讓他解氣。
準備就緒,賈府人分昭穆排班立定。
賈敬主祭,賈赦陪祭,賈珍獻爵,賈璉賈琮獻帛,寶玉捧香,賈菖賈菱展拜毯,守焚池。
青衣樂奏,三獻爵,拜興畢,焚帛奠酒,禮畢,樂止,退出。
眾人圍隨著賈母至正堂上,影前錦幔高掛,彩屏張護,香燭輝煌。
上面正居中懸著寧榮二祖遺像,皆是披蟒腰玉;兩邊還有幾軸列祖遺影。賈荇賈芷等從內儀門挨次列站,直到正堂廊下。
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