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硬了。
賈赦那個慫貨心裡顧念和她的母子親情,所以從來不敢忤逆她這個母親。便是真的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是儘量避著她。
所以賈赦雖然在外人面前很不是個東西,在她面前卻是一個好兒子的?
而賈璉不一樣。
賈璉那股原本對著別人的狠勁兒,如今也用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如果不是真的天塌下來,秦可卿恐怕也是不敢替賈璉說出這樣的話的。
所以這讓賈母訝異。
只是無論如何,賈璉終究是跟跟賈母流著一樣血的嫡親。
二房對長房的虧欠良多,但這般不懂感恩,甚至恩將仇報,賈母心裡還是很難受。
曾經,賈政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驕傲。
見賈母發呆,秦可卿眉頭輕蹙,又將茶往前面送了幾分。
這茶,這個人必須喝!
賈母本上就是個顏控,現在雖然事態緊急,但因為是從秦可卿嘴裡轉述,所以少了一份緊迫感。
當下秦可卿身上又穿的是一聲芙蓉色撒花長裙,膚如凝脂的雙手端著茶盞,挽著追仙髻的頭上插著一根白玉海棠簪,露出來的脖頸雪白滑膩,雙眼泛淚,嘴唇微咬,數不盡的柔弱可憐,讓人忍不住想摟在懷裡好生安慰一番。
顏控這個老毛病讓賈母心裡忍不住一軟,雖然火氣猶在,卻已經控制不住,伸手接過秦可卿遞過來的茶水。
鬼斧神差的抿一口,賈母這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做這個舉動似乎並不合適,於是又斜睨秦可卿一眼,冷冷開口。
“哼,這時候倒是想到我老婆子了。”
目光依舊停留在賈母手上的茶盞,秦可卿只覺得一顆心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不過即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那我就還要加一條!”
機不可失,賈母眸子閃過精光,看著狐疑抬頭的秦可卿一字一句的開口。
“璉哥兒忤逆不孝原本是大逆不道的罪名,只是如今家裡來了些招惹是非的人,我既是要去解救他,那除了剛才你說的那些,我另外加一條,等這件事過了,讓他風風光光的,將鴛鴦收房!”
雖然只是短短兩天的時間,但賈母已經知道在如今這個家裡,自己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如果她以後只是相當一個個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老婆子便也罷,但如果還想做回從前那個呼風喚雨的賈家女主人!在賈璉身邊安插自己人,那就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鴛鴦年紀也不小了,又是自小就貼身伺候她的。
過去望月居,便是秦可卿刑氏見了,也不得隨意看待她,所以再合適不過。
臉上的錯愕收起,秦可卿心裡原本已經開始瀰漫的愧疚煙消雲散,直直看著賈母,緩緩點頭。
“如此便好!”
目的達成,賈母心裡這一日的陰霾一掃而空,揚聲將鴛鴦香寒等人再喊進來,賈母身上的衣服也不換了,直接起身朝秦可卿開口。
“你先回去等訊息,我現在就出去,你記得你自己答應過什麼。”
賈母的頤氣指使的態度讓鴛鴦一愣,但見秦可卿身上帶著一股子悲慼的出去,便忍著沒有開口詢問。
等秦可卿和香寒徹底見不到身影了,賈母才捋了捋五味雜陳的心情,坐上小轎往門口趕去。
門口雙方的對峙幾乎已經進入白熱化,雖然賈璉此前的話已經說得十分不客氣,但龍騎蔚的隊長依舊似笑非笑的跟在賈政後面,而賈政因為後面有人,也一反之前的唯喏,腰板站得筆直,氣勢洶洶、凶神惡煞的抵在門口,要強闖進去。
賈璉心裡的火氣已然也已經被激發出來,也顧不得好看不好看的,直接讓家丁往門口一站,也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