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賈璉對皇權可以說有些深惡痛絕的意思。
為了一己之私,讓這麼多無辜的人受累,這個比裴家金礦礦難還要可惡。
按照如今的趨勢,顯然新帝登基,他賈璉多半還是官復原職,而且這還是保守估計。
以太子現在對他的態度,甚至高升都說不定。
但賈璉怕了。
這群人為了不讓自己的皇權旁落,可以說是喪心病狂了。
而且疑心病又重,這種把自己命交到別人手上的感覺,賈璉一點兒都不喜歡。
賈璉在牢裡的胡思亂想,並沒有影響天牢外邊兒,城牆裡頭的風波。
三天的時間,總共十五個大臣,包攬京都八大世家在類,京城這場風波,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朝野商業非議聲不斷,質疑聲不斷。
但皇帝的態度一如既往。
臘月二十,再有十天新年。
只是有的人,註定過不了了。
“罪惡滔滔、其心可誅,現剝奪其爵位,家產充公,家族嫡系收監!”
人心惶惶,這句話在寒風的京城中肆虐。
這下沒有什麼政敵之分,人人自危,生怕皇帝這股無名之火燒到自己身上,剩下還欠著國庫銀子的,便是砸鍋賣鐵,也連忙湊銀子趕緊到戶部銷賬。
田產鋪子,達官貴胄家中四處奔波,只為湊銀子。
只是此前的借債之風肆虐,導致京中欠著國庫銀子的數不勝數,大家都賣產業,這價格也就高不起來。
如賈璉所期望的,京都颳起一陣賤賣之風。
只是賈璉如今在天牢之中,原本還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好生收一些莊子鋪子的,現在也落了空。
而出乎意料的,為了薛蟠,薛家也捨得,原本已經因為薛蟠的事情丟了皇商的位置,當下薛寶釵眼光獨到,心一橫,將家中近半家產送到某正大肆出售產業的官員手上,換來薛蟠一命。
只是經此一事,薛家南邊的生意,早在當初來京都的時候,就盡數和薛家族人換了現銀。
如今又是沒了一半產業,便是薛寶釵目光長遠獨到,面對京都這樣的局勢,也再不能如從前那般大手大腳,因此並不敢輕易出手。
畢竟在這份已經為數不多的家產中,可是還包含了往後薛寶釵的嫁妝。
並且現在薛蟠已經娶了夏金桂,這個嫂嫂可不是好相與的。
當初薛蟠出事兒的時候,哭著鬧著要和離,要回孃家。
如今見薛蟠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又又哭又鬧的被她老孃送回來了。
只是曉得薛家因為薛蟠的事情使了不少銀子,原本對家裡小姑子就不甚待見,曉得將來還要出一份嫁妝,看薛寶釵的眼神更是彷彿要吃人。
薛寶釵的年紀已經不小,待選的事情落空,皇商的名頭也沒了。
如今只是區區商戶女,而且王家還是那樣的處境,士農工商,這婚事的選擇,也就更是不如從前。
但以薛寶釵的性子,從前連賈家那樣的人家都瞧不上,更別說如今那些阿貓阿狗。
而夏金桂為了能夠儘快打發掉薛寶釵,自然是希望她能夠儘快嫁出去。否則家裡有這麼一個小姑子,丈夫婆婆動不動就拿自己和小姑子比,小姑子也的確寬和大方的,更是顯得她小肚雞腸上不得檯面,因此恨毒了薛寶釵,使勁兒給她物色婆家。
薛姨媽夾在兒媳婦和女兒之間,兒子自從從牢裡回來後,就有些一蹶不振的意思。從前雖然花天酒地的,但人至少還有人氣兒,如今卻是頹廢得日日飲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夏金桂更是罵得跳腳,便是有薛寶釵這個小棉襖在跟前勸著,卻也是天天以淚洗面。
而另一邊的賈家,賈璉關在牢裡,雖然此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