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彪只覺背後寒意習習,但已經來不及調轉槍頭,一個纖細的手掌繞上他的手臂,迅速卡住他的手腕。
咔嚓!
手腕折斷。
另一隻手按住他頸部的大動脈。
寧凡一把奪過手槍,丟在地上,使勁的用腳躲著,嘴裡還喋喋不休的嘀咕道:“用槍,不講究……用槍……不講究……”
不一會兒,這把手槍壽終正寢,被跺成了一塊奇形怪狀的鐵疙瘩。
周彪覺得自己快停止呼吸了,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猛跳。
這小子太生猛,不能以常理判斷。
周彪強忍住骨碎的痛苦,艱難的扭過頭,恰好與寧凡四目相對,看到寧凡猶如閃電般的銳利眼神,頓時噤若寒蟬。
但周彪的痛苦還沒結束,寧凡鬆開動脈,沒有和他廢話,轉到他身前,抓住他雙臂,咔嚓,周彪的手臂脫臼了。
“告訴你一件事,我在家跟著我們村裡的郎中學過幾天接骨,今天正好在你身上試一試。”
咔嚓!
脫臼的手臂又複合,周彪疼的直冒冷汗。
“好久沒有練習了,有點生疏,今天正好多試幾次。”
咔嚓!
咔嚓!
……
寧凡就像是一個專注的醫生,不斷的把周彪的手臂弄脫臼,然後再接回去,如此反覆,那刺耳的咔嚓聲在眾人心底響起,就像是地獄中響起的鼓點,重重的敲擊著他們的心靈,令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啊……”
如此反覆五次後,周彪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雙肩已經高高腫起充血,慘不忍睹。
“大哥,你放了我吧,有什麼……好商量。”周彪上氣不接下氣的乞求道。
寧凡停下動作,嘆息道:“其實我很想和你坐下來講道理,但你們為什麼就不聽呢?老媽經常教育我,若是別人不聽你的話,那就用拳頭打到他聽話為止。”
周彪真的快痛暈過去了,眼裡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淚花,乞求道:“……大哥,現在我們坐下來談,好嗎?”
寧凡蹙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又瞥了一圈虎視眈眈的馬仔。
周彪見狀,趕緊對手下喊道:“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沒看到我在和這位大哥談事嗎?快點滾出去,守著門口,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打擾。”又指了指床上的女郎,“你也出去。”
寧凡也不阻攔,冷不丁的說道:“其實,老媽一直教育我要斬草要除根,不能留後患。”
周彪頓時面容一僵,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馬仔叫回來,給自己鎮場子。但他趕緊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
額的親孃哩!
連槍都不怕的怪物,出手狠辣,就算把所有人都留下,也未必管用啊。
見他聽了這話沒什麼反應,寧凡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接著說道:“不過我常給我老媽說,我要做新時代的好青年,不能這麼絕情,不然找不到老婆。我有自己的原則,自己的規矩。”
“嗯……其實老媽的話有時候也不能全聽,我在家就是這樣。”周彪趕緊附和,深怕他斬草除根,滅了自己。
放開周彪,寧凡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還不忘像主人一樣招呼傻站著的周彪:“哎,你坐啊。”
“哎,好!”周彪趕緊半邊屁股坐在床沿上,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面對自己父母的樣子,如坐針氈。
“先前,我的提議仍然有效,你覺得怎麼樣?”寧凡平靜的問道。
周彪趕緊說道:“好,都聽大哥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哎,做人不能這麼沒有原則吧,至少應該討價還價嘛。”
“不敢,不敢,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