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錢也反應過來,冷哼一聲,“姜婆你可莫要胡說,我女兒清清白白,與那宋家傻小子更是沒有任何瓜葛,你若再信口雌黃,我就去官府告你誹謗。”
姜婆一愣,眼睛掃過楊懷彥,心中知道時機不對,看來這楊懷彥也是前來提親之人啊,想到這,姜婆子也沒多說什麼,起身便走,她知道,等下次趁楊懷彥不在的時候,好好與劉季錢說道說道,說不定十兩黃金真的能到手。
這邊姜婆剛走沒多久,楊懷彥也起身告辭,“劉叔留步不送,另外就是,關於朝廷皇貢的事情,還得請劉叔及早做決定。”
說完,楊懷彥帶著兩名家丁往外便走。
劉季錢嘆口氣,知道剛才姜婆子的那番話,讓楊懷彥有些誤會了。
這楊懷彥也是小肚雞腸之人,出了大門,他冷哼一聲,罵道:“哪裡的瘋婆子,竟然敢替宋開說媒,還說些混話讓我難受,楊勇、楊全,你們過去,幫我好好教訓她一頓,別打死了,剩口氣就行。“
楊勇和楊全低頭,一溜煙的尾隨姜婆去了,到了一處小巷子處,兩個人也不答話,上前就是一通猛踹。
姜婆那也不是普通人,年輕時跟著死鬼丈夫混過幫派的主,她一把抓住楊勇的腿,嘴裡便大喊大叫起來:“殺人啦!搶劫啦!救命啊!”
任憑楊勇和楊全兩個人死命的踹她,她也不鬆手。
這一來,楊勇和楊全可就害怕了,沒多少時候,兩個人掰開姜婆的手,撒腿便逃了。
姜婆揉著老腰站起身來,看著楊勇和楊全的背影,心裡明鏡似的,看來就是在劉季錢家裡提親的那個小白臉做的。
敢惹我姜婆,我讓你一身騷沒處躲!
回到家中,阿福還在院中等候。
姜婆看到阿福,雙手一把拉住阿福的褲腰帶,嘴裡立馬哼哼唧唧起來,“福伯啊!哎喲!我這條命喲!為了宋大郎,可是少了大半了!”
阿福看到姜婆一身泥土,臉上淤青,嚇了一跳,連忙詢問原因,最後知道是楊懷彥氣惱打了姜婆,他不得不把褲腰帶裡的一兩金子給留下了。
姜婆見金子到手,便不再要死要活了,放阿福離開。
阿福心中抑鬱,這事弄的,媒不僅沒說成,還白白搭了一兩金子,哦,還有兩貫錢,這……這也太吃虧了,該死的姜婆子,心太黑。
垂頭喪氣的回到客店,阿福便把遭遇給宋開說了一通。
聶鈴鐺聽到姜婆訛走了阿福一兩金子,立馬擼起袖子,要去找姜婆算賬。
宋開心情不好,大聲道:“行了!那老婆子也被人打了,說起來也跟咱們有關,金子沒了就沒了吧,沒關係,只要別多生事端就好了。”
一邊的趙鐵山見聶鈴鐺氣憤,也是義憤填膺道:“你們誰都別攔我!都被攔我!讓我楊家第十八代傳人,去會會什麼姜婆、楊狗的,我用我的隕鐵菜刀,一刀割了他們的蛋蛋,想我楊鐵山,當年隨師父修行,一手快刀十八斬,江湖上誰人不知……”
“不吹牛你會死嗎!”聶鈴鐺沒好氣的罵道。
宋開擺擺手,“行了,都吃飯吧,這件事看來需要找其他人幫幫忙,鈴鐺,今晚你繼續跟我學習記賬之法,趕緊把最基本的加減法弄會了。”
“哦,”聶鈴鐺委屈的低頭,十分不情願,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跟著先生學四書五經的時候了。
吃過飯,幾個人各自回房不提。
宋開房間裡,油燈一跳一跳,書桌上,聶鈴鐺趴在上面,手裡的毛筆畫著阿拉伯數字。
宋開拿出算盤,道:“你看,其實原理都是一樣的,一加一等於二,一加二等於三,所不同的,不過是換了個符號表示而已。”
“既然都是一樣,為何還要用這些難看的符號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