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身材有點高,面板有點黑,臉頰瘦削,表情自有幾分威嚴。
“屬下顧晚,尊主在月華臺,讓屬下帶小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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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顧晚屬於沉默寡言的那類,一路上雷蕾問這問那,結果卻只得到幾句簡單有禮的公式化回答,覺得沒趣,她便不再多問了。
一片石級蜿蜒而上,耳畔水聲隱隱,風裡又有了那種徹骨的冷意,就像站在一個大冰櫃面前,雷蕾總算認了出來,這裡就是昨晚那個高臺。
很快,二人登上臺。
頭頂陽光柔和,迎面撲來的冷氣卻讓雷蕾直髮抖,放眼一望,她終於明白了緣故,深澗對岸竟有座不小的冰谷,白皚皚一片,反射著陽光,略有些刺眼,原來昨晚在月亮底下閃著銀輝的東西就是它!
上官秋月一身白衣,憑欄而立,冷冷的色調如同一片玄冰。
昨晚那個溫柔的哥哥已經消失,此刻他儼然就是高高在上的千月洞洞主,雷蕾忽然有點畏縮,站在原地不動。
顧晚上前:“尊主,小主帶來了。”
說話的同時,上官秋月轉身。
微笑剎那間綻放,親切無比,四周一切景色立時變得充滿生機,頭頂的陽光也感覺暖和了許多,雷蕾馬上覺得不那麼冷了。
他向她招手:“用過飯了?”
撿個美人哥哥也不虧啊,乍被關心,雷蕾不再害怕,走過去:“恩。”
上官秋月笑看顧晚:“顧晚是我的手下,千月洞的星主,是他親自將你從百勝山莊帶回來的。”
雷蕾忙道:“多謝顧星主。”
顧晚作禮:“屬下只是奉命行事。”
上官秋月點頭,他便會意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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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可好?”
“還好。”
地震,最親的人全都離去,如今突然間又有人噓寒問暖,雷蕾倍覺溫馨,是魔頭又怎麼樣,對我好就成。
她拉拉他的衣裳:“哥,你冷不冷?”
上官秋月微愣,然後笑:“想不到如今更懂事,知道關心哥哥了。”
雷蕾望著那張堪稱妖孽的臉,目光閃閃:“我身上有胎記,所以叫春花,你叫秋月,身上是不是也有胎記?”
“怎麼,要哥哥脫了給你看?”
“好啊好啊!”
見她連連點頭,上官秋月無語,柔聲責備:“沒羞的丫頭!”
“怕什麼,我是你妹妹,”雷蕾終於知道妹妹這稱號的好處,大為興奮,作勢就去解他的衣裳,“脫了給我看看!”美人哥哥長這麼妖孽,身材一定不錯,雖然咱覺悟很高,不會亂侖,但意淫一下總可以,所謂□易躲,意淫難防!
上官秋月沒有阻攔。
雷蕾也就是個紙老虎,見他這樣反而裝不下去,看看四周,住了手:“算了,萬一來人看見。”
上官秋月笑:“怕什麼,我們是兄妹。”
夠開放,不像“小白”那麼古板,雷蕾覺得這位哥哥很好交流:“有沒有娶嫂嫂?”
上官秋月攬她入懷,親切地:“哥哥有你就夠了,要別人做什麼。”
大哥你思想真前衛!雷蕾嚇一大跳,趕緊寬慰自己,不對不對,一定是想歪了:“你這麼說,別人聽了會嚇到的……”
上官秋月微微皺眉,打斷她:“我們做我們的,管別人做什麼。”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這位古代魔頭居然深具但丁風範!雷蕾不好真當著人脫他的衣裳,此人行事不拘世俗,這身體雖然是他妹妹,老孃可不是!
“蕭白已經找上我們的一個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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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雷蕾總算回過神,緊張,“他知道我在千月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