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競風也被我嚇了一跳,不過記者們似乎沒那麼好打發。
“把你借我,”我向韓競風伸出手,媽的,背扯得生疼,等下我傷口崩裂開來,血濺當場,一定要拉個償命的!
“你別亂動,傷口裂開了怎麼辦?”韓競風難得開口關心我,媽呀,那一下,我幾乎要流出熱淚來。
他拿出,並不給我,自行撥了三個數字,“我前助理的意思是,如果各位不自行離開,那就有機會去吃幾天免費快餐了。”他衝他們晃晃,很是幽默地說道。
記者們收了鏡頭,訕訕地站在那裡。
“哦,對了,還得麻煩你們交出膠捲,”他站起身,走向門口,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從語氣上來推測,態度應該好不到哪裡去,四眼他們對望了幾眼,很鬱悶地將東西取出來。
“謝謝合作,回頭我請各位吃飯。我的戲快要殺青了,上映前會有新聞釋出會,到時候,歡迎各位前來,保證有很多新聞爆料,絕對不輸這次病房事件。”他以此作為交換,效果比我的怒吼來得明顯,半分鐘以後,一干人退得乾乾淨淨,胖子和四眼還擠進來和韓競風握了握手,順便詢問了我的傷情,又要感動得我稀里嘩啦了!
“他們怎麼知道的?”我問。
韓競風看著我,也是一臉莫名其妙,這件事肯定不是他乾的,誰吃飽了撐的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呢!
難道他被人跟蹤卻不自知,或者?
“是那個報復我的人叫來記者的吧?”我腦子裡靈光一現。
“這樣說來,他不僅瞭解你的行蹤,連我去什麼地方都弄得清清楚楚!”韓競風的臉上現出危險的資訊,這個幕後黑手似乎不會輕易罷休。
“琳琅,”向揚終於回來了,手裡拎著滿滿兩袋吃的用的,可惜我已經沒有心情吃飯。
看到我們兩人嚴肅的表情,他有些奇怪,“怎麼了?韓先生你來了?琳琅,幹嗎板著臉?”
“剛剛來了記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好都走了!”韓競風替我回答。
“沒有傷到你什麼地方吧?”向揚走到床沿,將物品放在床頭櫃上,關切地問道。
我輕輕晃動腦袋。
“既然來了照顧的人,那我先走了,”韓競風瀟灑地起身,“董小姐,之前說的你考慮考慮?”
我目視著他走向門邊,突然張嘴說了句無厘頭的話,“傷口不要碰到水,會發炎的。”
韓競風明顯怔了一怔,輕點一下頭,快步消失在門口。
住院治療了三天,傷口就開始癒合結痂,這個時候很是難熬,因為很癢,可又不能撓,有時候癢得鑽心,我只能猴子一樣扭來扭去,醫院的病人服有些粗糙,向揚買了棉布質地的寬鬆睡衣給我,沒了被單蔽身的尷尬,癢得實在不行了我就起床在病房裡走來走去,凌舸給我捎來的幾本八卦週刊被我幾乎翻爛,某某明星夜店會某某,某某某三日後嫁入豪門,唉,都快倒背如流了,本來凌舸這個活週刊要在醫院陪我,被我趕了回去,工作重要嘛,再說我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向揚第二天照常上班,下班後早早來醫院,給我準備了飯菜就坐在角落裡寫寫畫畫,有時候盯著我上下打量,看得我心裡發毛,用被單將自己裹了一層又一層,生怕哪裡走光了!
無聊的時候,躺在病床上,我總會盯著門口,有時候睡覺也習慣性地將臉朝向門口,但是我卻不是在等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期盼什麼,韓競風沒有再來,也許是忙,也許是怕記者,也許是怕我真的答應了做T臺模特,自己的諾言真要兌現,奇怪的是顧享這幾天也沒有來,打了電話給他,想叫他來看看我,其實就是想多一點溫暖,多一點被關懷的感覺,可是這小子就是不來,一直說很忙,當然我沒有告訴他我受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