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莫非是吵了架,怎麼晏先生臉色有點不大好看呢,彷彿是受了委屈似的。
晏先生將三個大紙袋放入後備箱,上了車等著溫酒。
雖然算定她不會跑掉,但他心裡還是覺得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確定。眼看這五分鐘過去了,還不見人,他忍不住微微有點毛躁,開始在心裡找貶義詞。
還好,兩分鐘後,他終於看見溫酒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過來。
溫酒開啟車門,將袋子放到晏律的身邊的座位上,嫣然一笑:“晏律,你穿一八五的衣服,應該正合適吧。”
晏律一怔,她是去給他買衣服?一看那衣服袋子上的標誌,他再次怔了一下。
這個牌子他比較熟悉,一件襯衣就足可以買她剛才的那一件羽絨服了,她買的還是一件風衣,這價錢可是比她那三件加起來都貴!
她這是什麼意思?一副不差錢的架勢買了這死貴的衣服,難道是在譏諷他小氣,給她的衣服太便宜?所以買一件貴的來打他的臉?
他揉著太陽穴,開始做深呼吸。
第10章 路上
其實,晏先生真是誤會了溫酒的好意。
她不是想要氣他,只是不想佔他便宜而已,衣服價錢有點偏高,而且她也沒有讓陌生男人送禮物的習慣,既然刷卡沒搶上,那就以另外一種方式,把這個錢還給他。不過,溫酒不會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卻引得晏律把心裡僅存的一分也扣掉了,現在她的分數是零分。
車子上了高速路,朝著x城開去,沒有放音樂,前排的三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安靜,分別像是木頭、磚頭和石頭。溫酒一看就覺得他們三人一貫的相處模式,便是如此。
和三個男人的沉默形成了巨大反差的就是晏歡,小姑娘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悶了一會兒,便嚷嚷著要下車去玩。
晏律視若不見,連回頭安撫一句都吝嗇的不肯施與。於是,晏歡便開始在後排座上打滾,一會兒功夫,梳好的辮子就滾成了雞窩。
當哥哥的不管,溫酒卻看不下去,把小丫頭從座位上拉起來,替她重新梳好小辮子。
晏律眼角餘光瞟過去,心裡微微一怔,沒想到她手還挺巧,竟然把這丫頭的辮子編的這麼好看。
溫酒撿起歡歡扔在座位上的魔尺,開始教她變圓球,歡歡雖然調皮,卻非常聰明,不大工夫就學會了,溫酒又教她變手槍。
晏歡馬上拿著魔尺手槍,對著前排晏先生的頭,脆生生的喊了幾聲“啪啪啪”。
溫酒忍不住好笑。
“頭部中槍”的晏先生,兇巴巴地回過頭,反手就把晏歡的手槍給沒收了。
溫酒暗暗道:真是沒一點幽默感的男人啊,這要是許瓚,一定會嗷一聲倒在座位上,然後足足“死”上三分鐘。那樣的男人才可愛啊。
晏歡沒東西玩,又開始爬上爬下的鬧騰打滾,停了一會兒吵嚷著口渴。
餘強忙拿出一瓶果汁遞給她。晏歡喝完沒多久,又吵嚷著要上廁所。
晏律揉著太陽穴,他一直覺得帶著女人出門就是帶著一麻袋麻煩同行,這次比較慘,他帶了兩麻袋。
可問題是,晏歡這個麻煩,他一時半會兒還甩不掉。
晏律回過頭,努力地壓抑著心裡的不耐煩,沉聲道:“這是高速公路,不能停車,你堅持一下,前面到了服務區再去廁所。”
歡歡才沒有堅持的概念,繼續鬧著要下車去廁所。其實未必有那麼急,她只是不耐煩坐在車裡,這麼無趣。
溫酒看著晏歡這麼鬧騰,只好柔聲道:“歡歡乖,來,姐姐給你講個故事。”
“三隻小豬你會嗎?”
“當然會了。”
溫酒繪聲繪色地講起了故事,晏歡終於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