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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著運動累到半死,這會兒真是太想休息了……

梅如焰走在梅久後面,看見她身子一晃,徑直向後倒,忍不住驚呼一聲伸手去接她。

莫思歸聞聲,旋身想拉住她,梅久閉上的雙眼倏然睜開,一雙映著紅楓微帶戲謔的明眸,陡然闖入他的眼簾。

安久趁著他怔愣的瞬間,順手拉住他的腰帶,借衣物遮掩,另一隻手如蛇一般穿入他兩腿之間,攥住一把肉,竟是用此借力將自己整個身體帶起來!

這個力道,怕是指甲都扣到皮肉中去了,而在外人看來只是抓了一下腰帶而已。

莫思歸痛呼一聲,不可置信的盯剛才還一臉羞怯的表妹。

“多謝。”安久挑挑眉,低頭剃了剃指甲。

“快進去吧。”莫思歸一瘸一拐的登上階梯,衣物摩擦大腿內側的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

安久知道現在控制梅久的身體沒有太大意義,她只是不想放過任何靈魂與軀體磨合的機會。

進入正堂,安久見莫思歸沒有太拘謹,行的都是尋常禮數,亦放鬆了許多,學著梅久平時的樣子欠身行禮。

正堂裡擺設看起來簡單樸素,但是安久認得光是那幾把扶手椅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地面上鋪設的地板乍一看像是木質,再仔細一瞧竟是竹子,這些竹子不知用什麼方法弄平,銜接的嚴絲合縫,表面打磨光亮,猶如一整片地板,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屋裡每一個地方似乎都很尋常,看上去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可見處處都極為講究。

“都免禮。”家主溫聲道。

三人直身,便聽他接著道,“十四娘、十五娘才回家,今日認認諸位族老,順便拜師。思歸已是啟長老定下的徒弟,今日與兩個孩子一起行拜師禮。”

安久心道,不是說要入族譜嗎?怎麼改拜師了?這家裡傳達的任務也太不明確了吧!隨機應變有風險啊。

“十四娘、十五娘。”家主喚道。

安久與梅如焰抬頭。家主清癯的臉上掛著淡淡笑容,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羽扇,“我們梅氏雖是商賈人家,但向來注重施教,我們梅氏的兒女,都是文武雙全,從來沒有不學無術之輩。而且,只有被某一位族老認可,拜了師之後才有資格將名字寫進族譜裡。你們可有疑問?”

“無。”兩人齊聲道。這能有什麼疑問,不是明擺著的嗎?就是說資質差的孩子不被家族承認。

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甚至連遊戲規則都不清楚的地方,不知道不能入族譜會有什麼後果……安久略有些危機感,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一樣也不會,要不要把梅久喚醒呢?若是梅久上陣,自然樣樣不成問題。

家主令人擺上考驗琴棋書畫的用具,“你們兩人從中擇兩樣。”

梅如焰道,“姐姐擅長筆墨,這琴棋就給我吧?”

她說的好像很成全,其實本身就很擅長琴棋,她在妓館中被養大,這些娛人的技藝學的最好。

安久也很滿意,果斷點頭答應。不懂琴棋不能亂表現,但是用毛筆寫幾個字還是可以的,最多不過美醜之分罷了。

“姐姐先請。”梅如焰道。

安久略略回憶一下握毛筆的方法,等侍婢鋪好紙張,便大筆一揮,抱著丟人現眼的壯烈情懷寫下了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那等揮筆的果斷、瀟灑勁兒讓家主和幾位族老很是欣喜,待她一落筆,便有兩位族老忍不住上前觀看。

“這……字寫的差先不說,這個格局是怎麼回事!”一名族老指著紙上橫排寫的字,又指了指中間的逗號和感嘆號,“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安久不悅:死老頭,能寫出來你就將就著看!挑什麼挑!

另外一名族老也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