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便吸食殆盡。
唐煒看得陣陣頭皮發麻:“真他媽的,一滴血都不肯浪費啊!”
沐槿衣不理會他的發洩,轉身向著唐小軟道:“你剛才受傷的地方都包紮好了嗎?”
唐小軟不解她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又見她臉色嚴肅眼神冷凝不似是隨口問問,只好點點頭道:“都包了。”
沐槿衣嗯了聲不再理她了,唐小軟稍稍思索了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這些吸血蔓藤都是聞血而來,二哥穿著皮靴都能中招,她的傷口要是□著豈不是太危險?正嘴甜地也想去關心沐槿衣兩句,轉念又想,不對啊,若說單純是被傷口吸引而來,他們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傷呢,怎麼那蔓藤誰都不找,卻唯獨盯上二哥?莫不是,他那傷口本身就有問題?
“沐姐姐,你的傷口……需要換紗布嗎?”甩甩頭,懶得想那麼多了,唐小軟看一眼沐槿衣受傷的手背,忍不住道。
“不用,這是防水的。而且我的傷一般——”沐槿衣忽然頓住,停了一秒,看一眼唐小軟,若無其事地便收住了話茬。
“你的傷一般怎麼了?”唐小軟不解地揉了揉鼻子,見沐槿衣眼神冷淡地看著遠處的山壁,她正要發揚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革命精神,忽然一聲怪異的咕咕聲打破了周遭的安靜,而一向臉皮頗厚的唐小軟同學居然後知後覺地臉紅了。是真心有點尷尬,這裡到處佈滿危機,地上一片狼藉,半空中還吊著一小群陰森森的人面蜘蛛,而她居然在這個偉大而寂靜的時候突如其來得唱起了空城計,實在是丟臉。唐小軟撇撇嘴,摸了摸肚子,無奈地看了沐槿衣一眼。“呃……那什麼,我好像……好像有點餓了……”
唐愷見弟弟沒事,心情自然也放鬆了不少,聞言笑道:“遊了這麼久,又受了這些嚇,早該餓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唐小軟不理堂哥,眼巴巴地只是看著沐槿衣,好容易等到她轉過臉來,四目相對,唐小軟是一臉賣乖的笑,沐槿衣卻面無表情,隻眼底微微生波。唐小軟輕輕咳了一聲:“我看那些蜘蛛一時半會也理不了我們。”
“那就休息一下。等吃完飯再繼續尋找出路。”沐槿衣淡淡道,彷彿是沒聽出她話中的調侃,她將火把找到一處縫隙插好,拎起揹包找到一處岩石便坐了下來。
唐小軟忙跟過去擠著,好在那岩石夠大,她倆也夠瘦。一抬眼見沐槿衣從揹包裡取出一瓶水來,她一見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背就立刻上前搶過那瓶水,在沐槿衣錯愕的目光下笑嘻嘻地擰開瓶蓋,再遞回去。“好了,現在可以喝了。”
沐槿衣淡淡看她一眼,沒多說什麼,隻眼底微微生波。默默喝了兩口,又將水收好。
這一會兒誰也沒心情生火造飯了,到處瀰漫著鮮血的腥氣,吃熟食只怕更沒胃口。唐小軟從包裡翻出幾塊壓縮餅乾無甚胃口地吃下肚去,又喝了半瓶水,眼見沐槿衣一副吃完了準備起身的模樣,她翻翻包,忽然摸到一塊巧克力。想起她放零食的包被蝙蝠咬破了食物丟得七七八八,沒想到居然殘存了一塊巧克力,她頓時喜上眉梢:“沐姐姐!”
沐槿衣回身望她,一眼便看到一塊被高高舉起的巧克力。冰瞳微睞,她冷聲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吃一個嘛,我、我這還有呢。”唐小軟急著就給巧克力剝了出來,厚著臉皮往人家嘴邊塞。
很明顯冰山姐姐沐槿衣根本不吃她這一套,而一個多月的相處好容易鍛煉出來的對牛皮糖一點點的適應度也在這一刻終於被打破了。被塞巧克力的那位態度十分冷漠甚至略帶凶惡地拍開了唐小軟的小手,那塊僅存的巧克力便直勾勾地掉在了地上。
“沐姐姐……”唐小軟瞪著面前那瞬間如寒霜覆面的清顏。怎麼了這是?
而當事人之一的沐槿衣卻只在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