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便鑽了進去。
眼見如此,那麻臉喇嘛卻不懼反笑,手上短刀一挑便將那蔓藤連著自己少許血肉一起挑落,又靜靜觀察了幾秒,驀地上前將桑坤的枯皮從蔓藤上剝離出去,然後找到根莖受力的部位,使勁一拔將那一大叢蔓藤都從地下拔了出來。那蔓藤的根鬚非常長,他拔了好半天才徹底拔出,沒有了根莖的支援,又漸漸沒有了鮮血的供應,那一大叢蔓藤在喇嘛懷中逐漸停止了生長與扭動,慢慢靜止下來,從剛才那嗜血的怪物又變回了原本的植物模樣,只初初長出時的嫩綠色,最終變成了這山洞中滿滿都是的鏽紅色。
麻臉喇嘛笑了幾嗓子,將身上的紅袍子脫了下來仔細地把那叢蔓藤扭好包了進去,這才想起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以及,或許還清醒著的沐槿衣。畢竟是手染鮮血的人,他下意識地便意識到了危險,情急之下一個轉身抬起短刀便砍。
他的危機感確實沒錯,然而反應卻終究是慢了那麼一拍,剛才還軟倒在地上的沐槿衣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他的身後,在他轉身的瞬間一個高踢腿正正便踢在他的臉上。這一腳是下了死勁兒了,沐槿衣側摔出去後雙手撐地靜靜喘息了好一會才勉力起身,而那麻臉喇嘛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早已是大氣兒都出不勻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小區幾十個大媽的熱情轟炸之下,居然還完成了這一章。今晚我要向自己表白。
第十六章 雪浪搖空千頃白
沐槿衣上前一步,一腳勾起喇嘛掉下的短刀便抓到手中。喇嘛掛在脖子上的金色蟒蛇見主人倒地竟而昂起身子想要攻擊,奈何剛下完蠱,體力還未回覆,又跟著喇嘛好吃好喝地作威作福久了,體形肥胖動作不太靈活,才昂起蛇頭就被沐槿衣反手一擊,手起刀落,蛇頭噴著鮮血掉了下來,咕嚕嚕滾出老遠。
連番動作下來,沐槿衣透支的體力也將耗盡,怕喇嘛忽然醒來而自己沒有體力對付,她不敢耽擱,拖著沉重的腳步去揹包裡找了麻繩來將喇嘛手腳捆縛住,短刀撐著地面喘息片刻,她驀地起身,抬腳便踩在了喇嘛的手腕上,用力一碾。
麻臉喇嘛頓時哀嚎出聲:“啊——”待得看清楚自己手腳被綁,愛寵也身首異處,他一臉驚恐痛惜,厲聲喊道:“死丫頭,我跟你不共戴天!”
沐槿衣根本不與他廢話,看那喇嘛掙扎著坐起身來,她將短刀貼在他脖子上,如法炮製地劃出一道血痕。喇嘛見狀叫道:“有本事就殺了你佛爺,我要是死了,你們一群人都別想活!”
“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痛快地死?”沐槿衣冷冷地說,從喇嘛包好的蔓藤中割出一根,輕飄飄地舉到他脖子上的血口前。果不其然,那喇嘛一見她拿出蔓藤臉色頓時變了,顫聲罵了一句:“算你狠!”
“解藥。”沐槿衣凜聲道。捏著蔓藤的手指其實正在微微地發著抖,這該死的毒蠱,也不知是不是有著麻痺神經的作用,過了這麼久仍是有著眩暈和力不可支的感覺。要不是她體質異於常人,又被大姐用特殊的藥水從小浸泡,在喇嘛放出毒蠱的瞬間她就和唐家兄弟一樣軟癱在地,任人宰割了。此刻她心知自己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暗自著急,也不敢多說多做,萬一被那喇嘛看破,就前功盡棄了。
麻臉喇嘛眼珠子轉了兩轉,看著沐槿衣道:“我將解藥給你,你是不是可以保證我的安全?你們漢人一向狡詐,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會遵守承諾?”
沐槿衣微微挑眉:“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喇嘛一怔:“你自己不怕死,你的同伴們,他們的死活你也不管?”心中不禁叫苦,看來今天是撞到硬茬子了。
“誰說我不怕死?”沐槿衣淡淡道,“我先殺了你,再想辦法解蠱,也不是不可以。”
“唉,我不過是想求你答應饒我不死,既然如此,我把解藥給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