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易風拍一下桌子。“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男人的名字叫『欺騙』!”她用力吸菸,助長怒氣。“原來他對祖安好是種利用手段。他不知道那男孩連自己名字都說不清楚嗎?”
“祖安的情形我告訴過他。”嘉茹懊惱地說。“不過我還不確定他是否藉祖安來打動我、說服我。他說他還沒有告訴我父親。”
“你相信他的鬼話?天曉得他的總經理職位是如何拐騙來的。長得太好看的男人都是害蟲!”
嘉茹搖搖頭。“我們真的不瞭解他,不要這麼妄下斷語侮辱人,易風。”
“邵逸達家財萬貫,他不會派個私家偵探什麼的來找你嗎?何敬桐居然管上這件閒事,少不得事成後有他的好處。好一匹惡狼!”她又猛吸菸,咬著菸頭的模樣,彷彿那是何敬桐的脖子。
“你忽而害蟲,忽而惡狼的。他到底算是一條蟲,還是一頭不懷好意的狼?”嘉茹好笑地問。
“他是隻狡詐陰險的狐狸。”這會兒易風又把菸蒂當何敬桐的腦袋,使勁壓進菸灰缸。
嘉茹再次搖頭。“他要是有意討好我父親,以掙得更高的地位,他大可以把我的地址直接告訴我父親,犯不著費唇舌向我解釋,保證他絕不會洩漏我的行蹤,除非我同意。”
易風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正如她的名字,如風-般。
“哦,他這麼說嗎?”
嘉茹點點頭。“”我父親要是已經知道他找到了我,不會沒有動靜。“頓-下,她告訴易風。”我來之前在那邊見到我父親的秘書。她都來了,我父親顯然真的還不知情,否則應該也會露面。“
“可是何敬桐告訴你他病得很重,不是嗎?”
嘉茹一愕。她倒是沒想到這點。
“所以不見得是他不知情,可能他動不了,沒法長途飛行。”
若果真如此,嘉茹憂心地想,她父親病得甚至不能搭飛機,她堅持不見他,就有點過分了。
她該不該問敬桐呢?假如她父親其實安然無恙,敬桐告訴她的是實話,她豈不是自己自投羅網?
嘉茹真希望她一開始沒有容許敬桐踏進她的家門。不過,現在一切都為時已晚。
“你沒有在聽我說話。”心雯輕柔地抱怨。
“對不起。”敬桐強迫自己把思緒拉回來,但他的心仍徘徊在嘉茹的身上。
她今天來過了,在樓上待了一個上午。她為什麼不先給他個電話?他無論如何都會排開其他事情,留在辦公室襄。反正他人在外面,心全系在她那邊,念著她在做什麼,想著她可有一些想念他?
看來是他一徑的單相思。她根本不在乎見不見得到他,走了也不留個話。他一聽雲菲說她剛走,掉頭就下樓去追她,根本沒聽到雲菲還在他背後喊些什麼。
他開著車一路疾馳,趕到她家,卻見大門上了鎖。她離開“捷英”後沒有回家,去了何處?想到她或許去和某個男人碰面,敬桐不禁升起強烈得令他自己都覺得吃驚的嫉妒和不快。
繼而他又安慰自己,她應該是帶祖安出去了。不論如何,她不說一聲的悄悄來去,使他宛如心上落了空般的難受。
“敬桐。”心雯放下刀叉,輕聲叫他。
然後他又回到辦公室,發現心雯在裡面等著他。好個驚喜,然後一同到餐廳吃飯。
“哦,抱歉。”他變換一下坐姿。“最近事情實在太多了。”
“雲菲姐說消防處有人挑骨頭。”
“那個我已經擺平了。”他挑挑眉。“你代表邵老來視察的?”
她投給他溫柔的一瞥。“我不能來看你嗎?”
“呃……當然歡迎。只是你一走,邵老身邊少了個得意的幫手,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