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不適。
他想尿遁。
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
他也終於明白,剛才為何楊佩芳連茶杯都拿不穩。
不是身體有恙。
而是被鎮的。
譬如此刻:這首歌詞,就彷彿一座無形的大山,鎮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不信……”
朱涵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歌詞。
這一次,看的更清晰了。
可越是清晰,他才越感覺到這首歌詞的可怕之處。
每一句,甚至每一個文字,都能夠對他心靈造成巨大沖擊。
感悟也更深了。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任何一句,都美到了極致,意境也深遠到了極致。
那是一種朱涵確定自己努力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詩詞巔峰。只能站在山腳,感受著這種靈魂洗滌的震撼。
看著看著。
朱涵忽然再次頹廢,跟剛才的楊佩芳一樣,癱軟在椅子上。
腦海中只是盤旋著一句話:“有必要嗎?真的有必要嗎?”
這只是一首歌的歌詞啊。
你有必要弄出一首堪比千古絕句的詞來嗎?
何必呢?
何苦呢?
朱涵有些委屈。
他信心滿滿來到了歌壇,才寫第一首歌就遇到了這樣的事,誰不委屈?
努力深呼吸了幾口氣。
他才想起什麼。
連忙推了推鏡框,然後看向歌詞最後面的資訊。
演唱:蘇雪瑤。
作詞:西樓。
作曲/編曲:無言。
“西樓????”
朱涵再次怔住。
但很快,他就露出了釋然的苦笑。
釋然,是因為他在知道西樓後,才恍然大悟,因為在當今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西樓才有這樣的本事寫出這樣的詞。
苦笑,是因為朱涵明白自己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超越西樓了。
就憑《但願人長久》的這首詞,便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峰,讓朱涵只能仰望。
“呵呵……”
朱涵忽然萬念俱灰。
或許,西樓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不然為何自己次次都能撞到對方?
尤其是,西樓寫的這首詞同樣也是跟中秋有關。
這就更諷刺了。
原本自己認為是自己得意之作的《望月》,在《但願人長久》面前一對比,朱涵忽然發現它變得是如此不堪入目。
甚至可以說。
拿《望月》跟《但願人長久》的詞對比,是對這首詞的一種羞辱。
兩者完全就不在一個維度上。
“呵呵……”
朱涵再次露出苦澀的笑容,艱難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朱老師?”
“朱老師?”
楊佩芳見狀,連忙站起來追了上去。
朱涵頭也不回,擺擺手:“楊小姐,這次……是我對不起你了。之前你們給了二十萬的寫詩定金,等下我會歸還回來。”
楊佩芳連忙道:“朱老師,您多慮了。寫詩的一百萬我們一定會給您的。”
朱涵搖搖頭,臉色蒼白:“既然輸了,那我肯定要履行合同。這是基本的信譽問題,你無需再說。”
楊佩芳頓了頓,才道:“朱老杉您不必太過於悲觀,雖然對方的歌詞寫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