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真的有些糊塗。心說這個公主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啊呀!難道這個劉相夫和敬武公主一樣,自己心裡有了意中人。不希望嫁到烏孫國去?”
“她難道是要在這裡讓自己私自將她放走,好和她的情郎從此後遠走高飛,消失在白山黑水茫茫戈壁之間?”
常惠是個老頭,上了年紀。難道相夫公主是看自己年少,血氣方剛的好哄騙,在這個時候勾搭示好自己,好讓自己在色相中迷迷糊糊的就放她離去?
“那怎麼行!”
可是苟參再一想這不可能,相夫公主和敬武公主不同,劉敏拒絕嫁給黃門郎張臨只會讓自己這個罪魁禍首倒黴,劉詢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怎麼樣。可相夫公主還有家人在長安,她要是和人私奔了,劉詢絕對會讓劉相夫的家人死無葬身之地的。
再說,劉相夫這會要在張掖郡失蹤了。苟參和常惠以及三百多名使團的人員,不就全都脫不了干係,集體完蛋了麼?
可是除了“和情人私奔”這個原因,苟參真的一時半會不知劉相夫是要自己做什麼。
相夫公主定定的看著苟參,因為她的臉型是瓜子型的,臉色很白,黑亮的大眼就很凸出,所以苟參這會好像覺得她除了眼睛外,全身什麼都不存在了一樣。
“烏孫是否有變?”
相夫公主看著苟參,猛地說出了這一句。
苟參一聽差一點就反問:“你怎麼知道?”
敦煌郡太守陳璲派人送來的信,內容只有常惠和苟參清楚,苟參沒有給任何人提起,相信常惠也不會那樣做。
劉相夫每日接觸的人都是從未央宮裡挑選出來陪嫁侍奉她今後生活的,可以說和三百多人的侍衛隊伍中任何人都不可能熟悉,警戒非常的嚴格,這就排除了有人透過她身邊人通風報信的可能。
那麼,劉相夫這會這樣問自己,要麼,是常惠自己在參拜劉相夫的時候說漏了嘴,要麼就是劉相夫不知透過什麼途徑自己知曉的。
苟參必須在很短的時間裡搞明白劉相夫問自己這句話的原因和目的是什麼。
不過苟參怎麼都想不明白。
相夫公主靜靜的看著苟參,她說出了那句讓苟參震驚的話後就沉默了,就一如她兩個月以來在使團中的緘默一樣,彷彿這次來烏孫的主角根本就不是她自己,她這會在這個屋裡也像是一團空氣。
“是,公主,烏孫的確出了事。”
苟參想明白了,這件事遲早要讓劉相夫知道,首先是要她嫁到烏孫國去,然後才有自己迎娶其其格公主在後。
她既然這會坦然的問自己,雖然不知到底有求於自己什麼,但到底和這事有牽連,那麼自己就乾脆實話實說,還顯得大方,以不變應萬變,見機行事。
劉相夫也明顯的是鬆了一口氣,好像對苟參的回答很滿意,再次問道:“我姑姑的兒子元貴靡是不是做不成烏孫的昆莫了?”
烏孫王被烏孫人稱為昆彌或者昆莫,劉相夫對這個稱呼看來也很是瞭解。
苟參再次的答應:“據說烏孫的老昆彌翁歸靡已經薨天了,烏孫現在有人作亂,要立其他人為王。”
“元貴靡是否能夠為烏孫新王,這個卑職還不清楚。”
“那麼,反對元貴靡為烏孫昆莫的,是不是翁歸靡的堂兄,上一代的烏孫王軍須靡的兒子泥靡?”
這個劉相夫真的對烏孫的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連泥靡都知道。
苟參不由的重新開始審視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
“是,烏孫如今有讓軍須靡的兒子泥靡做烏孫王的呼聲。”
“相夫如今求校尉的,就是此事,請校尉一定幫助相夫完成!”
劉相夫再次變得堅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