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這裡,苟參說:“往日已逝,來者可追,卑職和胡長史之間並沒有私人恩怨,大家都有誤會,總之都是為了報效朝廷,為了治理好潁川事宜。”
“有太守大人重新主政潁川郡,卑職自然以太守馬首是瞻,絕然不會再心起嫌隙。”
“如此就好,”黃霸點頭:“今後穎水縣考績,自然只會在前茅,郡裡事情,無需多慮,縣令可多抽出時間,和長安來往,畢竟,朝中才是所有官吏的最終歸宿,你來日方長,本官跌宕起伏一回,對此感悟頗深。”
“老夫與苟縣令一見如故,天子能讓你在穎水主政,幸甚,幸甚。”
說到這裡,黃霸就端茶送客。
苟參告辭出來,有人就帶著他到了客房休息。
原本苟參還想著去找許浩明說話,可是再一想,覺得如今不是時候。
許浩明這人一直就在苟參的心裡是一個雲裡霧裡的存在,可是說,苟參從來就沒有看清過這個近在咫尺的許縣尉。
要是說許浩明糊塗,他卻清醒的很,說他明白,辦事卻沒有邊際。
苟參從河南郡給嚴延年送信回去後,越來越覺得自己跟著許浩明混下去沒有什麼前途,就有了為自己打算的心思。
時至如今,如今自己搖身一變,已經成了縣令,和往日的身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算是往日交往普通,許浩明也不應該對自己冷臉相待。
那許浩明傍晚在太守府門前對自己那樣冷淡,是搞哪樣?
太守府的人將苟參送到客房門前走了,苟參站在那裡對著夜空沉思,好大一會才要拉門進屋,這時,房門卻開啟了,一個女子躬身彎腰在屋裡說:“老爺回來了,老爺辛苦。”
這女子就是剛才在楊惲送自己的馬車上端坐的那一個。
“你怎麼會在這裡?”
苟參進到屋裡,這女子關了門緊隨著苟參,見他坐在榻上,就過來跪在那裡為他脫鞋寬衣,苟參擺手:“先不忙,你叫什麼?”
“回老爺的話,奴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苟參聽了皺眉:“那你之前都是在嚴延年太守府中的,大家怎麼稱呼你?”
“丙女。”
“丙女?”
甲、乙、丙、丁的丙,丙女?
“丙女,你告訴我這都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坐在我的馬車上?又到了我的房中?哦,大致是一時錯亂,慌忙要從河南郡趕路,就誤將你帶到了潁川郡。”
“這樣,你不要慌,明日,我叫人送你回去,也就是了。”
丙女一聽,眼睛看著苟參的胸口說:“不是的,老爺,是嚴太守將我給了老爺,讓奴家從此後侍奉老爺你的。”
“如果老爺就將奴送回去,嚴太守也不會再要我了,奴家,也無處可去了,求老爺憐惜。”
原來是這樣,看來都是張敞搞的鬼。
上次苟參到嚴延年那裡送信,這個丙女為苟參端了一杯茶,苟參隨口就說了聲“謝謝”,將丙女嚇了一跳。
後來苟參陪著張敞和嚴延年酒宴,這個丙女在一邊伺候苟參,苟參就多看了丙女幾眼,丙女當時的反應也很侷促,張敞就以為苟參年少,血氣方剛,看上了嚴延年家的這個婢女。
如今苟參身份改變,張敞就鼓動著要嚴延年將丙女送給了苟參,伺候苟參生活起居,也算是一個人情。
想到這裡,苟參就問:“那嚴太守對你是怎麼說的?”
“嚴太守說,從此後奴的一切都嚴家無關,老爺要是喜歡奴家,就留在老爺身邊,若是討不的老爺的喜歡,轉贈變賣,如何處置,全依老爺你的意思。”
“楊惲送我一輛車還有財物,這個嚴延年更是慷慨,直接送給咱一個水靈靈的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