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縱然是未經查證的訊息,但您都告知了全京城的人了,還差皇上一個?」姜霽眼底怒火噴騰,話鋒凜冽如刀:「竟不知何時開罪了夏大人,讓您這般的公報私仇!」
這才消停幾日,且姜零染的婚期將至。
夏惲這混帳,竟敢弄出這場熱鬧來!
他真真是恨不能宰了他解恨!
「姜副統領冤枉下官了啊,下官怎敢呢!」夏惲有話不能說,有冤不能訴,急的快哭出來。
姜霽看夏惲這慫樣,真不像是幕後推手。
且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諱莫如深的,想來也問不出什麼。
甩開他的胳膊,冷道:「雲喜現下在何處!」
夏惲被嚇得根本來不及思考姜霽的意圖,被問後忙就答道:「在牢裡呢。」
姜霽道:「帶我去見她!」
夏惲三魂七魄慢慢的歸了位,琢磨著姜霽的話,小心答道:「這這不合規矩。」
姜霽冷笑道:「怎麼?怕我殺人滅口?」
夏惲忙搖頭:「不不不,下官怎麼會生出這種混帳想法。」
「只是,那是女牢,您身為男子,不好入內。」
他沒敢說的是,不論真假,雲喜都已指證了姜霽,這個時候,若他允了姜霽去見雲喜,那身上的麻煩就更多了!
「既是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去!」
喧囂方歇後的沉鬱場面,一道輕柔的聲音忽然的摻雜進來,眾人聞聲,齊齊側目。
院外一個身著黑色披風,兜帽蓋頭的女子安靜站著,不知聽了多久。
姜霽皺眉,大步走過去,低聲斥道:「你來做什麼!」
姜零染越過姜霽的肩膀看了眼小步跑來的夏惲,低聲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的,我去見見雲喜,興許能有收穫。」
昨日文叔發現王路埋在他名下小院子裡的金銀被挖走了,來告訴她。
能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還有誰?她思忖著,想到了雲喜。
立刻讓文叔去雲喜家看情況,門前果然還留有深深的車轍印。
這倒讓姜零染意外了,王路竟然是真心對待雲喜的,連這等密事都告知於她。
那麼,自己曾經與王路密謀的事情,王路是否同樣的告知了雲喜呢?
還不等她做些什麼,今日這些人便上門來鬧,叫囂著說是雲喜親眼瞧見姜霽殺了人。
送到手上的好機會,不用就可惜了!
「那是監牢,你如何能去!」姜霽聞言搖頭,態度強硬道:「不行!」
說話間夏惲來到姜零染面前,揖手請安。
姜零染含笑頷首:「夏大人好眼力,我戴著帷帽,竟也被您認出來了。」
「文靖侯天人之姿,絕世氣度,這等粗帛豈能遮掩的住?下官就是瞎了眼,也不敢不識文靖侯尊駕啊。」因著得罪了姜霽,所以夏惲在吹捧姜零染之時便格外的下功夫。
姜零染笑了笑:「夏大人過譽了。」謙虛一句,言歸正傳道:「我與雲喜算是舊相識,探個監,應該可以吧?」
「舊相識」三個字,聽得夏惲膽戰心驚。
能逼著姜零染說出這種話,他還有命活嗎?!
姜零染看著夏惲額頭上的凝結的汗珠,笑意不改,溫聲細語道:「若為難的話,我便進宮去請個旨意吧。」
「別別別,小事一樁,犯不著驚動皇上!」夏惲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兄妹倆,一個比一個的難纏!
就算是要面聖,他也要趕在他們兄妹之前!
不然皇上聽了他們的片面之詞,他這官運也就到頭了!
說不定,他的三司會審會趕在姜霽的前頭!
姜零染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