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眉頭緊皺,緊緊的盯著陳浮生的背影,眼神猶豫不定,向來扣著扳機從來不會不穩的手也有點略微發顫,現在只要他的手輕輕釦下去,那陳浮生就必死無疑,掙扎良久商甲午長撥出一口氣,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還是把扣著扳機的手輕輕拿開,殺了陳浮生澹臺老佛爺那邊沒法交代,恐怕還要招來皇甫姑姑的報復,商甲午早已知道竹葉青和陳浮生現在已經是盟友。
隔壁房間裡的狀元看著商甲午放開手後,掏出手機發了個簡訊。陳浮生看了一眼手機,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徑直走向李勇。擋在李勇身前的保鏢猛然踏前一步,隨著上身擺動,一記擺拳凌厲擊向陳浮生太陽穴。
陳浮生臉色平靜,步伐絲毫不亂,就在拳頭離他頭頂還有三寸距離時,一隻手穩穩的抓住了拳頭,一記迅猛的鞭腿掃向保鏢,鐵塔般的壯漢沒有收回被握住的拳頭,另一隻手閃電般砸向孔道德的膝蓋。陳浮生不緊不慢走到李勇身邊,平靜的道:“李總,在這份檔案上籤個字我們的生意就算談好了。”
李勇看著那份檔案,臉色劇變,這個男人竟然要他將納蘭王爺在山西地區所有煤礦的股份全部轉交給他,也許是被這份檔案刺激到了,李勇本來正在發抖的身體奇蹟般的不再顫抖,而是盯著陳浮生消瘦蒼白的面孔道:“你認為可能嗎?”
陳浮生雙眼眯了眯,很燦爛的笑容,輕聲道:“我也覺得有點不可能。”話音剛落,陳浮生毫無徵兆的一腳踏在李勇的膝蓋上,一陣劇痛,單膝跪地的李勇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陳浮生手裡的檔案就蓋在了李勇嘴上,李勇嘴角流血,兩顆門牙也被打落,想發出叫聲緩解一下疼痛的他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陳浮生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的看著李勇道:“李總,籤還是不籤?”
這邊談話的同時,保鏢和孔道德的鬥爭也已經接近尾聲,保鏢雖然身強力壯,對付一般人不成問題,但對付能和納蘭王爺單挑的孔道德,他還是有點不夠格。被孔道德抓住拳頭的他無論如何使力也掙脫不開,另一隻手忙著防範孔道德那兩條腿,根本來不及攻擊眼前這個獨臂男人,隨著鐵塔般的大漢拼盡全身力氣的向後撤去,孔道德猛然放開大漢的手,收勢不及的大漢還沒來得及站穩,孔道德的腿就已經掃在大漢的腰間,抗打擊能力不弱的保鏢被這狠辣凌厲的一腿直接掃向牆壁,孔道德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緊緊跟著大漢,一記狠厲無比的膝撞頂向男人的腹部,男人躬身如蝦,癱軟倒地。
李勇根本顧不上看保鏢的華麗倒地,疼痛好像襲遍他的全身,知道自己要簽了就是一死的李勇搖了搖頭,只是滿臉的痛苦讓他這個高材生的骨氣弱了不止一分。陳浮生也沒有廢話,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只是為人打工,不過這些東西我必須拿到手。”嘴裡說著話,可手裡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一把阿拉斯加捕鯨叉閃電般紮在李勇大腿上,隨後閃電般抽出,一股鮮血噴湧而出,燈光照耀下的刀鋒閃爍著鮮血的光芒,不知道是被燈光打在臉上,還是刀鋒的寒光反射在了陳浮生臉上,那張消瘦蒼白不顯露半點情緒的面孔顯得妖豔而詭異。
李勇再度掙扎了起來,拍在李勇嘴上的檔案也已經滲上鮮血,陳浮生蹲下身,滴著鮮血的刀鋒輕輕拍在李勇臉上,道:“最後問你一遍,籤還是不籤?”李勇帶著血液的面孔扭曲的點了點頭道:“我籤,我籤!”說到底他只是一個沒有涉及過任何黑道生涯的高階經理,每多一分鐘,他的生命就流失一分,對於這種無法用思想和嘴皮來解決的事情他只能屈服。陳浮生從李勇嘴上拿下那份檔案,順便掏出一支筆放在李勇手底下,李勇顫抖著簽下了他那潦草的名字。
陳浮生起身,拍了拍手道:“何必呢?三天之內將所有資料都交給我,出了這檔子事納蘭王爺肯定不會放過你,你將資料整理好給我,我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