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倩像發洩似的吼叫道,氣質頓時蕩然無存。
李汐被堵住了嘴,只能狠狠地瞪住她。什麼江湖人的氣魄?虧這女人說得出來!盡於些個歪門邪道的事!
禁不住地,心裡又有一絲異樣的感覺。秦仲堯明明是她李汐的,卻聽著令一個女人口口聲聲地要得到他。他被這女人發了瘋似的愛著,她到底是愛上他哪點呢?
沒錯,愛即是佔有。如果愛中連獨佔欲都沒有,那也只不過是虛偽的相敬如賓罷了!如果深愛,當然會想要去擁有對方。但,盧倩真的愛他嗎?沒有了解的所謂“愛”,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虛幻泡沫罷了!
“你看什麼看?你以為仲堯非你不可嗎?我倒要看看,他是否還會要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盧倩張狂地大笑起來,邊曖昧地朝家丁們打了個手勢,“看著辦吧!”
劉羽然驚惶地看著那些家丁淫笑著朝李汐逼近,嚇得腿都軟了,結巴道:“你、你們別亂來,仲堯哥很快就回來了……”
“不想遭殃就閉上你的嘴!”盧倩遷怒地吼向劉羽然,後者聞言立刻驚得噤聲。
李汐仍然站得筆直,眼神凜然地看著那些汙濁的奴才們朝自己步步逼近。
身為公主的她,有著屬於自己的尊嚴,就算面對強大的敵人也不能露出害怕的神情,更何況是這樣的一些奴才。
所以她不怕!
但是怎會想起那個溫暖的懷抱?怎會只想叫出他的名字?她變軟弱了嗎?她猛然醒悟到自己竟失去了抗爭的氣力,整個身心都在等待著那人的救贖。
秦仲堯。
一隻散發著惡臭的手剝開了她襟前的衣釦。劉羽然就那麼呆呆地站著,莫兒在尖叫,盧倩在冷冷地笑。
為什麼他還不來救她?畢竟誓言成空,還說什麼希望她快樂,不會難過。她怎會輕信?他是人而不是神呵!
又是誰,一陣噁心的體臭,拉開了她腰間的襟帶。
梁啟的話,又在腦中響起,
誰也不可相信!
人總是健忘的,是不?她卻信了他,跟他來這兒,像個傻瓜似的流連不去,卻將國家大事拋之腦後。
沒有誰可以救你。沒有誰會是誰的守護神。她太依賴他,才會連情勢也分不清地便出口惡言,才會走到這一步還忿忿不忘他會來救她。
她迷失了自己的判斷力。
“鏘”的一聲,一塊金牌的滑落使得廳內一片死寂。
“這……是什麼?”一名家丁抖著嗓子盯著地上那塊金燦燦的牌子,想碰卻又不敢碰。迄今為止,只有皇族中的極少數人才能持有金牌,平常百姓都只耳聞而不曾親見。
莫兒見狀立即上前替李汐拉攏衣襟。
一口吐出胸中的淤氣,李汐拾起金牌握在手上,“是什麼?難不成你們北門盧家竟連御賜金牌也認不得了?”
盧倩的臉剎時慘白,“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是什麼身份輪得著你問嗎?不想盧家被抄的話馬上就給我滾!”她拉好衣服,冷道。
“小、小姐?!”家丁們忙哆嗦著往盧情的身邊靠。
盧情看了看那塊質地純正的金牌,又看了眼怒火中燒的李汐,試探地問:“如……果我放棄秦仲堯,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抄家了?”
“滾!”何止抄家!她還要滅了她的族!
皇族何等尊貴,見盧倩一行人屁滾尿滾的樣子便知道了。李汐只是冷冷地笑著,她又感受到了那種千萬人之上的傲然。她本就該如此的,愛戀只會讓人軟弱,只會抹去她皇家的光輝,她要來又有何用?
當她被那類渣滓欺侮時,救她的不是所謂天下第一劍的秦仲堯,卻是一塊父皇賞的金牌。
“汐、汐兒姑娘,你……”劉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