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要去浣紗幹活的好。
舞步和扭腰在教導之後練習花費的時間差不多花了半年多的功夫,女胥恨不得把那些越國少女身上能挑出來的錯誤全都給扭了好幾次,再回頭看得這些少女都被她整治的順眼了,才肯讓人給她們穿上帶著長袖的上衣,練習拋袖。
此時舞蹈,不管是楚舞還是鄭舞,長袖是一定要有,而拋起來也有很多的講究。一個弄不好就是難看了。
因此這次女胥對這些少女格外嚴苛,幾乎哪個做不好就是一番斥罵責打。後來連臉面都不可留,見著誰動作不到位直接拿起竹條當著一眾少女的面就抽。
少女們原本早習慣了女胥的嚴厲,但是也受不了這種對待。有少女被抽之後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
結果腿上被狠狠的踹上了幾腳外加幾句楚國的那幾句聽不懂的辱罵。
夷光看著,咬緊了牙。這些楚國人根本沒拿她們當人看,忽而一想,越王就拿她們當人了麼?不過是要送給吳王夫差的一份所謂的禮物罷了。
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不管如何花容月貌,那些上位者只不過當做玩物罷了。至於玩物怎麼被調*教出來受了什麼苦。他們可是一點都不關心。
夷光咬著後槽牙,聽著少女嗚嗚咽咽的哭聲低下頭來。
沒幾天就出事了。那兩個被當眾打罵侮辱的少女竟然跳進了越宮裡的一處水河。等到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行了。
為了這事,女胥皮笑肉不笑的指著少女們又是一番斥罵。說她們這些低賤的野人連死都都不會挑地方,要死也要找個符合她們身份的山野去。反正她們也是死了沒人聞,免得還要勞動宮中的豎人來打撈,免得屍體髒汙了王宮。
少女們本來就為著同伴自殺的事情傷心,又聽見女胥說的難聽。不禁互相依偎著小聲哭了起來。
“哭還知道哭!”女胥雙手叉腰,擰眉豎對“都被大蟲吃了才好呢!”
修明蛾眉一挑,氣的就要上去和女胥打架。虧得是旁邊夷光一把拉住。夷光自己也是氣的臉色發白,修明怒瞪她“你拉我做甚麼?”
“你難道想要為這種人喪命嗎?”夷光說道。一旦真的和女胥鬧上,不管誰對誰錯,修明就逃不掉一個以下犯上。按照王宮裡那些處置宮人的習慣,保不齊打死了事。
修明一怔,眼裡水光豐盈起來。她輕輕將額頭靠在夷光的肩膀上,小聲的說“我難受。”
夷光道“我知道。”
沒了兩個同伴,原本很活潑的一群少女也變得沉默了下來。一個個除了練舞就是吃飯睡覺。平日裡也不嬉鬧打鬧了,沉默的活似一群木頭人似的。
這種沉默下,少女們進步飛快。其中又以夷光比較優秀,倒不是她悟性要比其他人高,而實在是女胥盯她要比盯其他人多得多。
被盯得多了,不想捱打受餓,自然只有賣命勤奮一條道可走。
練得多了,她自然就比較出挑了。
在這段時間裡,又有兩名少女受不了嚴苛的訓練投河自盡了。
女胥不會因此就照顧一點少女們的感受,打罵一樣都沒少過。
在這種折磨的練習中,越女們倒是到了該學習怎麼配著樂聲來起舞。一群少女早就沒了玩鬧的心思,只是垂著頭聽女胥的話。
女胥對著一群少女說了半天,意思不外乎聰明一點機靈一點,不要浪費了吃下去的肉羹。
說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
此時在宮室裡行走都是不穿鞋履,或光腳或著足襪。而足襪,又是一種身份的代表,就是大夫在國君的面前,也是要光著腳的。
這些從鄉野之地挑選出來的少女們自然沒有著襪的資格,雖然身上穿著細麻紗羅的好衣裳,但是一雙腳統統都是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