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往地上踩呢。而夫差也沒荒唐到那種地步,看看這種索而無味的歌舞,和夷光一起用餐也就過了。
“這豹肉國君嚐嚐。”夷光接過寺人在俎上切好的肉,放到夫差面前。都說廣東人兩條腿的除了人,天上飛的除了飛機其他的都吃。可是這兩千多年前的古人是豹肉都吃的。聽說還是楚國那些貴族喜歡的。
豹肉是方才在青銅鼎中和那些酸酸的作料一起煮的,切碎了和黃粱和在一起。
夷光是不吃這個的。下不了口。不過現在連豬肉都不好吃,因為沒閹割過,肉里弄不好就是一股騷氣,別提有多難吃。
夷光面前放著羊肉羹,羊肉裡放了芫荽,腥羶也被蓋了下去。
夫差喝酒吃肉看著那些盈盈起舞的舞姬,舞姬都是精心挑選出的美人兒,身材頎長,腰肢纖細不堪一握,但是夫差看著總是有那麼沒有半點興趣。最後直接揮揮手讓那些舞姬退下,只叫樂工奏樂。
用餐的時候夫差是不想聽些大雅之樂的來自虐,那些樂人從鄭衛兩國一路吹奏到楚國還有齊國那些樂曲。
等到樂工忙的一頭汗,那邊終於是吃完了。
夫差帶著夷光在外面走了走,此時沒有什麼空氣汙染,山清水秀到叫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吳宮宮臺高聳,但是到了女子云集的後寢,卻是一番柔情,站在宮臺上可以望見翠色從這頭一直延綿到那頭去,可惜傍晚鳥兒鬧林的景色在宮臺上是感受不到了。
夫差看著北方,嘴角露出一絲笑,他伸手指著北方,“你知道那裡是甚麼地方?”夷光順著夫差所指的方向看去,她眨了眨眼,“太子宮室?”
夫差一愣,他面上似有不虞,“不對,再說。”
“君夫人宮室?”夷光再說道,夫差的臉沉下來,“和她有甚麼關係?不是宮室。”
夷光沒想到夫差竟然厭惡齊姜到了這種地步,連提起她都不想聽,夷光問,“不是宮室可是在宮室之外?”
“嗯。”夫差嗯了一聲,但是臉色卻沒有好多少,一雙鷹隼盯著她,大有她要是回答不上來他就收拾她一頓的意思。
夷光看向夫差所指的那個方向,她自從十多年前被送進這座大吳城之後就再也沒出去過,外頭有什麼風景有什麼地方,她都不清楚。
夷光討饒的看向夫差,“妾都不出宮十多年了,外面風貌如何,妾並不知曉。”
夫差嗤笑一聲,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懷裡。夷光雖然年過三十,因為有豐厚的滋養,眉角眼梢看不出半點老態,肌膚水潤豐腴半點都不比那些少女差。尤其這麼多年,她的眼角的風情並不是那些初嘗人事的女子能夠比得上的。
夫差貼著她,鬍子扎的她後脖子癢得厲害。夷光被他養了這麼多年,膽兒也肥了。換了別的妾侍早就想著怎麼當場把夫差給辦了。她卻是嫌夫差的鬍子扎得太難受,她雙手就去推夫差,推了幾次發現推不開。
夷光推了幾次夫差不鬆手,她想了一會,夫差並不是太糾結於美景還有兒女情長,夷光是聽說姑蘇城門北處有一處齊門,乃是吳王闔閭為了慶祝戰勝齊國所建的。
她垂著頭做出沉思的模樣,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齊門?”其實齊門附近不遠處還有先王太子波的太子婦之墓,被稱作齊女墓的。但是夷光料想夫差不會沒事兒懷念那位大嫂,那麼就是齊門了。
“你還知道齊門啊。”夫差笑著說道。他長相陽剛,就算到了這把年紀,也不見太多的日暮之色,不過他口裡說出的吳語卻是極其柔軟的。就算他的嗓音低沉粗獷,但是被這柔軟的吳語一衝,倒是緩和了好幾份。
吳越的利劍聞名諸侯,但是吳語卻是柔柔的,哪怕是男子說出來,聽著都是說不出的舒服。
“妾怎麼會不知道。”夷光笑道,“妾當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