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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的機會,那之後被封為婕妤,誕下純陽後被封了充儀,卻住在賢妃統領的賢芳宮中,沒少受賢妃的挑刺和譏諷,她心氣卻是個高的,常暗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生了個公主,加之從那以後鮮少有侍寢的機會,抑鬱成疾。賢妃死後的這幾年,沒人擠兌她,倒是過了些平靜日子,卻要時常喝藥,身子並不是太好。

寧陽雖對這位常拿著自己女兒撒氣的李充儀印象不佳,可禮數卻也沒少。李充儀雖然位份在嬪一級裡也算低的,可她畢竟誕有一名公主,而自己雖和安陽享有同樣的待遇,見到她可行福禮或者頷首禮,但她還是規規矩矩地福身行了禮。禮成之時李充儀已經起身,笑盈盈地回了一禮,身姿儀態弱如拂柳,嬌媚萬千,若忽略她眉梢眼角的算計,當真是個令人見了就忍不住心生憐惜的美人。

“早上聽到院子裡喜鵲在叫,便知今日必有喜事,果然下午便見三公主造訪。”李充儀端正地坐在榻上,純陽和寧陽在下首的座位上坐了,宮女們奉了茶來,寧陽便讓月桂把準備的食盒拿來。

“我那西憙閣裡的宮娥做的小點心,雖比不得御膳房的廚子,卻還想著拿來給李充儀和二姐姐嚐嚐,只不要嫌太難吃才好。”

李充儀忙笑稱:“三公主客氣了。”又與寧陽聊了些家常,多是在文學館識字學禮的事,只是閒談間多把話題扯到安陽身上,寧陽故作天真地她問什麼就答什麼,心裡卻明白,比起自己這個皇后的養女,這位李充儀怕是巴不得今天來找她女兒的是安陽。只可惜純陽性子軟弱少言,安陽對她根本就提不起興趣,她和永陽倒還能聊得來。

眼見著聊了些時候,寧陽這才說起今日的來意:“前段日子,二姐姐送了方帕子給我,我瞧著那繡工真好,便想著來請她去我那裡教教我。不知李充儀可允?”

李充儀面上笑了笑,眼角卻狠瞪了眼純陽,笑道:“三公主親自來了,本嬪哪能掃了你的興致?只純兒這丫頭平日就是個笨的,自己的事都還做不好,竟還想著給人做師傅,真真不知深淺,三公主別太認真才好。”

寧陽一愣,見純陽端端正正地低頭坐著,手指絞著帕子,偶爾小心地抬眼看看母親,又朝自己這邊看看,很是小心侷促的樣子,便不由想起之前聽來的閒話。聽說李充儀因為之前做過司衣,賢妃常譏諷她只是個繡娘,因此她便不再拿針線,也不喜純陽學這些。怎奈許是承了她的基因,純陽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平日裡性子軟弱的她,卻對自己認定的事就是不改,因著她好歹是個公主,李充儀便是心裡不願也不好罰她,只發現她做這些便不給她好臉色罷了。

這些事寧陽是從安陽那裡聽到的,她慣愛卻打聽這些事情,至於可信度自己從未去驗證過。不想今日見李充儀的神情,怕傳言未必不實。若真是這樣,自己今日來請純陽,豈非害得她今後又被母親罵?

這可不成,她雖是個明哲保身不愛惹事的,可也沒冷漠到害了別人還不以為意,既然事情因自己而起,那便要想辦法化解。

寧陽心思百轉,忽想起那日安陽說,李充儀總讓純陽討好各宮娘娘和幾個姐妹的事,不由靈機一動,臉上堆起不好意思的笑容道:“真是瞞不過李充儀,其實我也只是拿二姐姐教針線這事做個藉口罷了,我們又不是那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哪裡用得著學好這些?再說了,就算學起來,能堅持多久還是個問題,只當是玩兒罷了。況且四妹妹常去我那裡玩,時日久了便覺得只有我們二人,沒個意思,是而今日就來喊二姐姐了。”

果然,此番說辭馬上便令李充儀改了態度,畢竟去寧陽那裡就意味著能常見到安陽,而且還常能見著皇后,若表現好了,倒也不失為爭寵的機會。於是便就著臺階笑著對純陽道:“既是三公主來請了,便就跟去吧。只是你過了年便九歲了,不是小孩子了,要知禮懂分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