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不勸回安陽誓不罷休的架勢。
寧陽雖不想管安陽的事,可她不安靜下來,劉司籍便沒辦法上課,於是便只能勸道:“四妹妹,母后的旨意自然是要遵從的,況且母后如今身懷有孕,順著母后的心意便是最大的孝道了。”
不知是安陽當真怕氣壞了皇后,還是寧陽出言相勸給了她個臺階下,她瞪了西瑾好一會兒總算是哼了一聲,乖乖地呆在了屋裡,跟著劉司籍上課了。
劉司籍教著兩人練習蘸墨筆法之時,也捎帶講了書畫的歷史來由分類和古來的一些名家趣事,寧陽邊聽邊練,如果忽視前面安陽不停地往窗外探頭和時不時弄出的大動靜,這一上午過得也算開心。
前世時,寧陽的母親專長西方畫,國畫寧陽並未見母親畫過。雖然有些不太相合,但一旦提筆,還是忍不住想起母親來,這種心情連帶著勾起了昨日見到外祖母的心情,一時複雜難言,直到午膳時,依舊不得排解。
“三妹妹,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直到純陽小心地拉拉寧陽的袖子,寧陽才從回憶狀態中走出來。很少這樣失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二姐姐可是在說什麼有趣的事?”
純陽笑了,聲音依舊細細小小的,說道:“我哪會說有趣的事?是大姐姐在問我們話呢。”
永陽也不怪寧陽走神,只是爽利地一笑,瞥了眼安陽笑道:“難得三妹妹有出神的時候,莫非是四妹妹心情不好,影響著你了?”
寧陽忙搖頭,看向安陽時,安陽已經沒了上午學畫時的鬱悶表情,現在正是滿臉的興奮。正猜測著,又聽永陽道:“今兒咱們姐妹就別小憩了,年時父皇答應為我尋個馬笛師傅,現在已經請來了,那師傅不僅笛子吹得好,騎射功夫也了得!用過午膳咱們去尚風園的練武場,大姐姐我給你們露一手如何?”
17騎射
練武場與內文學館不遠,寧陽卻是頭一遭去,那武場守門的小太監見是永陽來了,旁邊還跟著承平公主安陽,更是不敢攔,笑著行了禮就放四人進去了。
“練武場平日是給皇子們習武用的,原本女子該離這裡遠點的,我因自小得了父皇的恩准,可以常來這裡習武。”永陽邊走邊給其餘三人指路,“瞧,那邊就是校場,中間的木臺子是比試用的。飛馬廄六坊就在不遠處,每次學騎射時,直接從那邊選幾匹上好的馬來,也不費時候,方便著呢。”
尚風園的風格果然與後宮大部分的建築不一樣,園子裡沒有任何多餘的佈置,敞亮開闊。寧陽順著永陽所指之處看過去,見那校場用青石磚鋪就,武器架子、射靶、刀槍棍棒,兵器種類繁多,可謂應有盡有,校場中間確實有個搭起來的木臺子。
只是,那木臺子上站著兩個人。
見到這情況,連永陽都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午時休息的時辰練武場上還有人在。只是其中一人的背影她一見就認了出來,笑道:“我就知道,連午間小憩也不放過的人定是我那練武成痴的大哥。只是,旁邊那位……”
那人還在遠處,看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身量比賢陽高出大半個頭,一身淺紫的衣袍,似乎正張弓搭箭,指著遠處的靶位。雖然還未走近,但寧陽已經大體能猜出那人是誰了。皇宮裡,賢陽喜歡穿淺黃色的衣袍,武陽喜歡淡青色,每次見到都穿著淺紫的衣袍,而且身量又比賢陽高出大半個頭的,只能有一個人。
顯然,看出來的不止寧陽一個。
安陽笑道:“怪不得大姐姐今兒中午提議我們來這兒,該不是早得了訊息,大哥哥和端雲表哥在此比試吧?”
“你這小妮子,真不知你平日都看些什麼書,亦或者你院兒裡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小小年紀,個人精兒似的,好像什麼都懂!若真是提前得知,我還會帶你們來?”永陽笑嗔道,態度卻也大方實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