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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都沒想明白呢。

回了東崇閣裡,因著西瑾昨夜肚子不舒服,奶孃便去請了御醫了。御醫給安陽把過脈,開了副安神祛燥的方子,囑咐安陽要靜心休息,不可思慮過度。安陽見太醫要走,便問奶孃道:“西瑾的身子如何了?”奶孃說道:“咋兒夜裡只給她喝了熱水,要給她揉肚子的時候,她說不礙事了。”奶孃笑了起來,說道,“四瑾雖說也三十了,可終究還是個姑娘家,在奴婢這老婆子面前寬衣解帶的,還是有些臊得慌,奴婢只隔著衣裳給她揉了兩下,便回屋睡下了,今兒早晨見她臉色好些了 ”

安陽盯了皺了皺眉,問御醫道:“我這裡貼身的宮女昨夜裡許是喝了湯水鬧了肚子,只宮裡有規矩,宮女不能隨便看診,就當真連副藥方子也不能開嗎?御醫聽了捋了捋鬍鬚笑道:“公主心慈憐下,這宮裡的藥材都是給各位主子留的,宮女確實是用不得的。只人都有身子不爽利的時候,有那得了主子恩典的宮人還是能得些藥的。看來這位西瑾宮官很得公主的賞識,既如此,便叫她未吧,下官為她看看。”

安陽聽了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她才不是賞識西瑾,若是說實話,她小時候還挺喜歡她,越是大了越是不待見她了。只是不喜歸不喜,她還沒那麼壞。在她眼裡,生了病就得治病,這是天經地義的,真正無情的是這宮裡的規矩。

安陽差奶孃去把西瑾喚了來,西瑾進屋行禮,起身時臉色卻瞧著比咋兒晚上還白上幾分,御醫見她臉色真是不好,便說道:“伸出手來吧,本官幫你號號脈。”西瑾卻手抓著袖子,把那袖口越發揪得緊,低著頭說道:“奴婢謝公主垂憐,只是這宮裡的規矩奴婢不敢犯,也萬萬不敢讓公主為了奴婢冒這份兒險。公主垂憐護佑,奴婢心中萬分感激,奴婢不過偶染小疾,不值得御醫大人親自診治。”安陽聞言皺了皺眉,說道:“今兒是我頭暈才喚了御醫來的,不過是順道兒,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必如此。”

“規矩就是規矩,無論何時都不可違背。”西瑾垂眸說道。安陽見她實在拒絕得緊,不免覺得有些奇怪,哪個人生了病還把醫生往外趕的呢?這機會得來不易,幹嘛就是不願意受診呢?她將目光移向西瑾握著的袖口,不免眉頭皺得越發緊實,咋兒晚上光線暗沉倒是不覺得,今兒看起來怎麼覺得西瑾有些緊張呢?

西瑾見安陽的眼裡似乎有些懷疑,不兔心思急轉,忙說道:“奴婢不敢違了公主好意,倒是有個不犯宮規又能治好身子的法子。”她看向御醫說道,“說來奴婢不過是鬧肚子,實非大病,御醫大人不妨跟奴婢說說這些日子吃些什麼好,膳食注意著的話,這病想來三兩日就好了的,如此既不動用宮中醫藥,又能治好奴婢的身子,豈不兩全?”

見西瑾這樣說,御醫也無話可說,終歸是個宮女,她不願診治也便罷了。於是只說了兩樣清淡的萊食,要她這幾日少碰油膩之物,而後便起身向安陽告退了。

安陽覺得西瑾奇怪,怎奈問她她回話又還算合理,實在說不出哪裡不對來,可是安陽就是覺得奇怪。從那以後,她常常留意著西瑾,可是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日子匆匆,沒個幾日便入了十二月,宮裡又忙活了起來。尚衣局的宮官送來了年時的衣裳,往年安陽總要全穿上看一看,今年卻提不起興致來。奶孃見她沒精打采的,便笑著拿了件兒衣裳哄她道:“公主看這件紅綾青緞的牡丹羅裙多富貴啊,年時穿著再好不過了。過了這年,公主就十三了,也算是姑娘家了。上元節宴的時候若是相爺夫人來看看,指不定要多歡喜呢。”安陽聽了這話只撇了撇嘴,那可不見得,如今她給外公家裡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他們這會子只怕在背地裡不知怎麼說她呢。

只是奶孃提起上元節來,倒讓安陽想起一個人來。那人以前在寧陽還未出嫁時,年年都來殿上請母后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