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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搖頭作罷,合上眼,慢慢睡去。

94求籤

寧陽見那卦姑將籤符展開,細細看過,眉目間神色不驚不動,無任何波瀾之色。寧陽雖本不信籤,可既然求了也自然有好奇之心,想知道籤中之意,見那卦姑動作不急不緩,諸事如常,倒也不免佩服。她自覺心性極佳,至少耐性算得上好的,可跟這庵堂中的道姑比起來,自是差了一截。

那卦姑將籤看得仔細,似是細細看過許多遍,這才慢慢平置於桌案之上,手中渡著佛珠,垂眸看著籤文,緩慢說道:“施主若求家宅,此籤為下。”

此話一出,寧陽一愣,連帶著諸葛綾也愣住,手中的符籤也顧不得再捏了,只上前一步,急問道:“簽上如何說?”

那卦姑仍是淡然地垂著眸,雖眼看著籤文,卻覺得早已是記在心上的,只慢聲唸到:“鯨魚未變守江河,不可升騰更望高。異日崢嶸身變化,從教一躍禹門過。”

“何意?”剛唸完諸葛綾就忙問,倒顯得比寧陽還急切。

卦姑也不怪她過於急切,只說道:“此籤為受難之時,大鯨未變之象。求此籤者,家宅不安。”

“……不安?”寧陽喃喃道,諸葛綾卻看著她,不知說什麼好。寧陽微微蹙起眉來,問道,“可有詳解?到底是如何不安?”

卦姑聞言看了眼寧陽說道:“籤文乃問天之意,凡人可知吉凶,此乃我佛慈悲。若施主問如何不安,豈非有窺測天機之意?既是天機,自當不可洩露。命運之法自由天定,不可改,亦改不得。”

命運由天這樣的說法寧陽自是不信,她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可是她也不過是一介凡人,聽到不好的事,心裡半點也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聽這道姑說得深奧,不免也認真起來,只搖了搖頭,說道:“不求改,只問可有解?”

卦姑聽了這話卻是極淡然地笑了笑,慢聲說道:“得忍且忍,得耐且耐,凡事進退待時,身不必忙,則功名自在。此簽有守時待勢之意,謂之施主當心平氣和,隨遇而安,則凡事可解。”

寧陽細細咀嚼這些話裡的意思,她問家宅,籤中之意叫她忍耐,那就是說必有波折?是指李氏?還是說會在別的什麼地方出些事情?說起來她當時只是想著王府裡有個妾室在,才開口詢問家門的。現在想想,這家門的意思其實也廣,有家中之人事,亦有門戶之意。如此想來倒不好猜測了。只是細細品來,發現其中有句“功名自在”的話,便不由想起諸葛端雲來,然後問道:“那若問我家夫君呢?”

卦姑又籤文默默看過幾遍,說道:“若求家中主人之事,此籤當為中。”寧陽一聽是中,倒是略微鬆了口氣,不求那上吉的,只要是中,還和以前那樣平平淡淡過日子就成了。她微微露出些笑來,卦姑卻言道:“此籤前半有吉凶難辨之象,後半則有守得雲開之象。”寧陽一聽那句吉凶難辨,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怎麼這“中”的意思不是說一切如常麼?難道有事發生?

“總而言之還是那句話。動則兇,靜則吉。進退待時,自有守得雲開苦盡甘來之日。”卦姑慢慢說完,便唸了聲佛號,規整地將籤裝回符中交給寧陽,意思很明顯,看來是不必再解了。

寧陽雙手接了回來,貼身收好,這才看向諸葛綾,說道:“去解解看吧。”諸葛綾只扯了扯唇角,手略微握了握那籤,臂卻抬了抬,又放了下來。反覆幾回,終是放到了桌案之上,只是眼睛盯著那卦姑的動作,像是黏在上面似的。

那卦姑仍舊不緊不慢,臉上半分波瀾不見,細細看過了,才又渡著佛珠念道:“千年古鏡復重圓,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門庭重改換,更添福祿在兒孫。”

這籤文念著,諸葛綾的臉色卻是幾番變化,本聽那破鏡重圓的話先是一喜,可再聽下兩句那臉上的笑還未展開